扶苏自杀,公子扶苏为何含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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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扶苏为何含泪自杀?

扶苏,出生时间不详,死于公元前210年,秦始皇的嫡长子,二世胡亥的哥哥,姓赢,名扶苏。他是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秦朝少有的拥有长远的政治眼光的人才,可惜英年早逝。

扶苏,作为始皇帝的长子,从小接受正规的皇室教育,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敏锐的政治眼光,最先认识到了民心的重要性,秦始皇也非常器重他,一直将其当做继承人来进行培养。扶苏也没有令秦始皇失望,不仅在政治上面做的非常好,在民间的名声也是非常好的。

秦始皇死后,赵高和丞相李斯等人与秦始皇的小儿子胡亥阴谋篡改秦始皇的遗诏,立胡亥为太子。公子扶苏怎么死的,伪造一封遗诏赐给扶苏,列举扶苏和蒙恬的罪过,命令他们自杀。假命令到达了上郡,此时的上郡尚无皇帝已死的消息,赵高、李斯密不发丧,使者带往上郡的命令是以活着的皇帝口吻发出的,冷酷、决绝。

扶苏看到遗诏内容,连质疑都没有就哭泣着走入内宅,准备自杀。公子扶苏怎么死的前,蒙恬阻止他说:“陛下如今在外,还未立太子,派我率领三十万大军把守边疆,让公子你来监督,这是关系天下安危的重大任务!如今只因一个使臣到来,你就想自杀,你哪里知道这不是奸诈的诡计呢?我请求你重新去请示一下,等请示之后再死也不迟!”

蒙恬提出了质疑,但扶苏没有听。使者在旁边一再逼迫催促,扶苏对蒙恬说:“如果父亲命令儿子自杀,那还要再请示些什么呢?”公子扶苏怎么死的,充斥着绝望。随后,扶苏引剑一割,也许扶苏认为这是一种解脱,他深深的误会了他爹。扶苏死后,胡亥登基,是为秦二世。

但扶苏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轻率的一剑害苦了蒙恬。原本他们是有机会的翻盘的,可扶苏轻易的放弃了机会。作为“主犯”的扶苏己经认了,蒙恬这个所谓的从犯没有不认的道理。这是个以法治国治军的国度,况且蒙恬不知道皇帝已经死了。于是他将大印交给了王离,束手就擒。

但他拒绝自杀,他坚持要亲口问问始皇,所以他被关进了大牢。在牢中他知道了所有真相,当他得知自己的弟弟也被关进了牢狱后,他服下了毒药。窃取皇位后的赵高和胡亥,随即用手里的屠刀开始了大洗牌,赢姓皇族几乎被屠戮殆尽。

他们仅用了三年的时间就败光了秦人用六百余年时间置办下的家当,这是多么惊人的“效率”!尽管最后,靠着装疯卖傻才得以幸存的子婴除掉了赵高,但他已经无法挽救秦人的家国,一切都太晚了。如果公子扶苏不死,秦朝还会亡得那么快吗?历史大趋势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但一个人可以加速或者延缓这种变化。

扶苏不反抗的原因

第一个原因就是当时赵高所传的遗诏虽说是假的,但是它盖上了真正的玉玺印章。在那个只认玉玺不认人的朝代,如果扶苏带领着军队造反,那就是乱臣贼子,这不符合扶苏所遵循的儒家纲常礼仪,所以他没有选择造反。

第二个原因是关系到黎明百姓,如果扶苏选择造反,那么刚刚稳定下来的天下又将动荡不安,最终受难的只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就自己夺得了皇位,刚刚建立的帝国肯定会受到重创,他不忍看到自己父皇建立的大业毁在自己的手中。

最后一个原因是不想牵连身边的人,当时的蒙恬和扶苏的关系非常的要好,如果扶苏想要造反的话,十万蒙家军肯定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么这十万蒙家军可能会损失殆尽,十万兵卒,后面是数不清的家庭,扶苏不忍这些无辜的人,为了自己的野心,白白的送死。

公子扶苏为什么要自杀?

扶苏太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太子之位来得快(秦始皇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立他为太子),去得也快(秦始皇尸骨恐怕未寒,他就死了)。

历史对这位太子的记载并不公道,司马迁在《史记》中只是寥寥数笔,却还是侧写旁描。所以,我们想要完整地了解这位扶苏太子,在今天的确是一件难事。

据史料记载,秦始皇因不满一些儒生的复古言论,在李斯的煽动下,于咸阳坑杀了四百六十余名儒生。扶苏知道后,劝谏道:“天下初定,远方黔首未集,诸生皆诵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绳之,臣恐天下不安。唯上察之。”

秦始皇大怒,将其赶出宫廷去北边给守卫北方的蒙恬作监军。蒙恬,《史记》记载,“始皇二十六年,蒙恬因家世得为秦将,攻齐,大破之,拜为内史”,秦扫六合后,“乃使蒙恬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收河南。筑长城,因地形,用制险塞,起临洮,至辽东,延袤万余里”,蒙恬还建造了秦直道,“自九原抵甘泉,堑山堙谷,千八百里”,“暴师于外十余年,居上郡。是时蒙恬威振匈奴”。

秦始皇为什么要大怒,除了他性格残暴刚愎自用外,另一个主要原因是扶苏所言乃“柔慈”之语,在这位祖龙眼里,这位长子与自己的行事路线格格不入。细思扶苏的劝谏之言,可谓中规中矩,合情合理。

第一,天下虽然已定,但远地的百姓还四散各处,这样坑杀儒生只会惹来他们的恐慌;第二,儒生们又没有犯什么大错,父亲这样做未免太残酷了些。

如果可以结合所有有关扶苏的历史记载,我们就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扶苏并不是只这一次上谏秦始皇的。

《李斯列传》记载:扶苏以数直谏上;农民陈胜也说:扶苏以数谏故,上使外将兵;赵高伪造的将扶苏赐死的诏书中,也称扶苏“乃反数上书直言诽谤我所为”。

这一切记载都说明了一件事:扶苏经常会对秦始皇的一些所为劝阻,并说出自己的理由。由此可知,他们的父子关系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扶苏被派往蒙恬处作监军是始皇三十五年(前212年)的事,直到始皇三十七年(前210年)七月扶苏被矫杀,两年时间里,秦始皇从未过问过扶苏。

但就在秦始皇临死之前,却“乃为玺书赐公子扶苏,上写‘与丧会咸阳而葬’”。不管父子之间的关系到底怎样,秦始皇在死之前还是很清醒的。他二十多个儿子中也只有扶苏堪当大任,况且又是长子,遵古制,自然会立他为太子。将玉玺赐给他,并让他赶回咸阳参加自己的葬礼。

可惜的是,这“玉玺”和“书”并没有到扶苏手里。被当时的赵高与一直跟随秦始皇巡游的小儿子胡亥拆开了。几个在秦始皇身边的人就一同商议,伪造了秦始皇给丞相李斯的诏书,立胡亥为太子。又伪造了一份赐给扶苏的诏书,用皇帝的玉玺把诏书封好。诏书大意如下:

我巡视天下,祈祷祭祀各地名山的神灵以求长寿。现在扶苏和将军蒙恬带领几十万军队驻守边疆,已经十几年了,不能向前进军,而士兵伤亡很多,没有立下半点功劳,反而多次上书直言诽谤我的所做所为,因不能解职回京当太子,日夜怨恨不满。扶苏作为人子而不孝顺,赐剑自杀!将军蒙恬和扶苏一同在外,不纠正他的错误,也应知道他的谋划。作为人臣而不尽忠,一同赐命自杀,把军队交给副将王离。

据《史记》记载:当胡亥的门客捧着诏书到上郡见到扶苏,打开诏书念毕,扶苏就哭起来,进入内室想自杀。蒙恬阻止他道:“皇上在外,没有立下太子,派我带领三十万大军守卫边疆,公子担任监军,这是天下的重任啊。现在只有一个使者来,您就立刻自杀,怎能知道其中没有虚假呢?希望您再请示一下,有了回答之后再死也不晚。”使者连连催促。扶苏为人仁爱,对蒙恬说:“父亲命儿子死去,还要请示什么!”立刻自杀而死。使者回来汇报,胡亥、李斯、赵高都非常高兴。到咸阳后发布丧事,太子胡亥立为二世皇帝。任命赵高担任郎中令,常在宫中服侍皇帝,掌握大权。

后人会有个疑问,为什么赵高有十足的把握扶苏真能自杀呢?只是因为赵高对扶苏太了解了。《史记·赵高列传》中记载:赵高说,扶苏“刚毅而武勇,信人而奋士”。也正是有对扶苏这样的认识,所以赵高与胡亥的奸计才得逞。不知这是赵高之狡诈还是扶苏之愚蠢。后人对扶苏的评价颇多,苏轼在《东坡志林》中关于他的评价是“故其子如扶苏之仁,则宁死而不请”。明朝首辅张居正说:“扶苏仁懦。”

苏轼评价扶苏之死,认为父让子死,子不得不死才算是孝。而张居正却认为,扶苏虽然“仁”,却是愚蠢之仁,愚蠢之孝,不足为后世效法。

苏轼与张居正一个肯定扶苏,一个否定扶苏,或许是真心实意的,或许只不过是当时所处形势需要他这样来讲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无论怎样,扶苏还是自杀了。按他的话来讲,“父亲命儿子死去,还需要请示吗?!”这句话绝不能用一个“孝”字就能解释得了的。

扶苏是孝,但孝并不意味着唯命是从。如果用百依百顺来解释孝,那扶苏堪称不孝。他总和父亲有分歧,有分歧自然就免不了争吵。有争吵就是不顺不依,不顺不依就是不孝了。

可当他听到父亲赐自己死的假诏时,何以即刻拔剑而自裁?一切都是因为秦始皇所受的法家教育,而最致命的就是,扶苏太了解有着法家思想的父亲了。

扶苏为何要自杀?

秦人本是西边的一个游牧部落,后来因为在平王东迁中立下了大功,被周天子封为诸侯国,秦人先王筚路蓝缕,安抚戎狄,增强自身实力,终于在公元前221年,秦始皇扫平六国,统一中国,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中央集权国家。但是这秦朝短短二世便亡吗,只存在了14年,其中秦朝的灭亡和秦二世的胡作非为和贪图享乐、大权旁落于赵高息息相关,那么我们不禁要问,扶苏作为皇长子,他本人也知道自己有极大的希望继承皇位,却为何仅仅凭着一名使者和一个诏书就拔剑自杀呢?也许,我们可以从史记中得到答案。

公元前210千,秦始皇突然暴毙于沙丘,在临死之前,始皇帝下的一道遗诏,命令上郡的公子扶苏回到咸阳主持葬礼,其实就是让扶苏继位的意思,但是这份遗诏还未发出,始皇帝便去世了。而赵高和李斯两人合谋,篡改了始皇遗诏,立公子胡亥为二世皇帝,并且命令扶苏自杀,给出的理由是扶苏北守边境十余年,止步于前,赐予扶苏自杀。

当使者和假的遗诏传到上郡扶苏营中的时候,蒙恬便起了疑心,认为扶苏仅仅依靠使者和一份遗诏,就自杀是十分不理智的,应当前往沙丘面见始皇帝,核实真假。但是扶苏二话不说,便拔剑自刎了。笔者相信,扶苏虽然是被始皇帝贬到边境,做监军,和蒙恬一起守卫边境,但是扶苏心里其实很明白,始皇帝只是为了让他掌握大秦的军队,树立军中威信,同时也是为了锻炼他,为以后继承皇位做准备,可是为什么扶苏还是直接自刎了呢?有很多人认为扶苏是傻子,但是笔者今天和大家换一个角度看问题。

据史记记载,秦二世继位后,蒙恬的弟弟蒙毅被抓捕入狱,给的罪行是“先王欲立太子而卿难之。今丞相以卿为不忠,罪及其宗。”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是,说的是秦始皇欲立太子,但是蒙毅不赞成这个人选,这就说明这个人绝对不是扶苏,很有可能是胡亥,所以蒙毅才会反对,换句话来说,扶苏也知道,自己的父皇也曾经有过立胡亥为太子的想法,那么,见到始皇帝的诏书,扶苏自然会理解成这是始皇帝真的决定要立胡亥为太子了,自己作为手握30万重兵的监军,对于新君胡亥是一个强大的威胁,因此只有自己死了,才能除掉始皇的担忧。

因此扶苏才毅然决然的自杀了,远不是我们想象的,认为他是一个傻子。但是扶苏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始皇在临终前决定的皇位人选其实是他,只是被赵高和李斯篡改了诏书,真是可惜了。笔者认为,扶苏的决定虽然有些许不理智,但是大体上还是符合扶苏的性格的。毕竟扶苏属于那种唯父命是从的人,而始皇帝在他的心中又是拥有绝对权威的男人,看到父皇的遗诏,即使是假的,也来不及思考。即使扶苏上台,我想秦国至少会享国数百年,根本就不会这么快就灭亡。

扶苏为什么不反 扶苏自杀之谜

首先扶苏可能不一定是自杀的

其次就是他如果是自杀的,他估计也不是一个值得拥戴的皇帝,这只能说明扶苏和嬴政对立的太久了,久到扶苏根本就不认为会传位给他,把扶苏放到手握重兵的蒙恬身边,估计就是担心有个万一,蒙恬好助扶苏登基,可惜估计秦始皇并未对蒙恬透漏过这种想法,导致胡亥假传圣旨赐死扶苏时,蒙恬也就是稍稍犹豫,并没有立场阻止,扶苏死后估计蒙恬也意识到不对,可惜后来被胡亥囚杀。

《扶苏自杀》文言文翻译

于是,他们就一同商议,伪造了秦始皇给丞相李斯的诏书,立胡亥为太子。又伪造了一份赐给长子扶苏的诏书说:“我巡视天下,祈祷祭祀各地名山的神灵以求长寿。现在扶苏和将军蒙恬带领几十万军队驻守边疆,已经十几年了,不能向前进军,而士兵伤亡很多,没有立下半点功劳,反而多次上书直言诽谤我的所做所为,因不能解职回京当太子,日夜怨恨不满。扶苏作为人子而不孝顺,赐剑自杀!将军蒙恬和扶苏一同在外,不纠正他的错误,也应知道他的谋划。作为人臣而不尽忠,一同赐命自杀,把军队交给副将王离。”用皇帝的玉玺把诏书封好,让胡亥的门客捧着诏书到上郡交给扶苏。

使者到达之后,打开诏书,扶苏就哭泣起来,进入内室想自杀。蒙恬阻止扶苏说:“皇上在外,没有立下太子,派我带领三十万大军守卫边疆,公子担任监军,这是天下的重任啊。现在只有一个使者来,您就立刻自杀,怎能知道其中没有虚假呢?希望您再请示一下,有了回答之后再死也不晚。”使者连连催促。扶苏为人仁爱,对蒙恬说:“父亲命儿子死去,还要请示什么!”立刻自杀而死。蒙恬不肯自杀,使者立刻把他交付法吏,关押在阳周。

跪求《扶苏自杀》原文~

始皇三十七年十月,行出游会稽,并海上,北抵琅邪。丞相斯、中车府令赵高兼行符玺令事,皆从。始皇有二十馀子,长子扶苏以数直谏上,上使监兵上郡,蒙恬为将。少子胡亥爱,请从,上许之。馀子莫从。

其年七月,始皇帝至沙丘,病甚,令赵高为书赐公子扶苏曰:「以兵属蒙恬,与丧会咸阳而葬。」书已封,未授使者,始皇崩。书及玺皆在赵高所,独子胡亥、丞相李斯、赵高及幸宦者五六人知始皇崩,馀群臣皆莫知也。李斯以为上在外崩,无真太子,故秘之。置始皇居輼輬车中,百官奏事上食如故,宦者辄从輼輬车中可诸奏事。

赵高因留所赐扶苏玺书,而谓公子胡亥曰:「上崩,无诏封王诸子而独赐长子书。长子至,即立为皇帝,而子无尺寸之地,为之柰何?」胡亥曰:「固也。吾闻之,明君知臣,明父知子。父捐命,不封诸子,何可言者!」赵高曰:「不然。方今天下之权,存亡在子与高及丞相耳,愿子图之。且夫臣人与见臣於人,制人与见制於人,岂可同日道哉!」胡亥曰:「废兄而立弟,是不义也;不奉父诏而畏死,是不孝也;能薄而材谫,强因人之功,是不能也:三者逆德,天下不服,身殆倾危,社稷不血食。」高曰:「臣闻汤、武杀其主,天下称义焉,不为不忠。卫君杀其父,而卫国载其德,孔子著之,不为不孝。夫大行不小谨,盛德不辞让,乡曲各有宜而百官不同功。故顾小而忘大,后必有害;狐疑犹豫,后必有悔。断而敢行,鬼神避之,后有成功。愿子遂之!」胡亥喟然叹曰:「今大行未发,丧礼未终,岂宜以此事干丞相哉!」赵高曰:「时乎时乎,闲不及谋!赢粮跃马,唯恐后时!」

胡亥既然高之言,高曰:「不与丞相谋,恐事不能成,臣请为子与丞相谋之。」高乃谓丞相斯曰:「上崩,赐长子书,与丧会咸阳而立为嗣。书未行,今上崩,未有知者也。所赐长子书及符玺皆在胡亥所,定太子在君侯与高之口耳。事将何如?」斯曰:「安得亡国之言!此非人臣所当议也!」高曰:「君侯自料能孰与蒙恬?功高孰与蒙恬?谋远不失孰与蒙恬?无怨於天下孰与蒙恬?长子旧而信之孰与蒙恬?」斯曰:「此五者皆不及蒙恬,而君责之何深也?」高曰:「高固内官之厮役也,幸得以刀笔之文进入秦宫,管事二十馀年,未尝见秦免罢丞相功臣有封及二世者也,卒皆以诛亡。皇帝二十馀子,皆君之所知。长子刚毅而武勇,信人而奋士,即位必用蒙恬为丞相,君侯终不怀通侯之印归於乡里,明矣。高受诏教习胡亥,使学以法事数年矣,未尝见过失。慈仁笃厚,轻财重士,辩於心而诎於口,尽礼敬士,秦之诸子未有及此者,可以为嗣。君计而定之。」斯曰:「君其反位!斯奉主之诏,听天之命,何虑之可定也?」高曰:「安可危也,危可安也。安危不定,何以贵圣?」斯曰:「斯,上蔡闾巷布衣也,上幸擢为丞相,封为通侯,子孙皆至尊位重禄者,故将以存亡安危属臣也。岂可负哉!夫忠臣不避死而庶几,孝子不勤劳而见危,人臣各守其职而已矣。君其勿复言,将令斯得罪。」高曰:「盖闻圣人迁徙无常,就变而从时,见末而知本,观指而睹归。物固有之,安得常法哉!方今天下之权命悬於胡亥,高能得志焉。且夫从外制中谓之惑,从下制上谓之贼。故秋霜降者草花落,水摇动者万物作,此必然之效也。君何见之晚?」斯曰:「吾闻晋易太子,三世不安;齐桓兄弟争位,身死为戮;纣杀亲戚,不听谏者,国为丘墟,遂危社稷:三者逆天,宗庙不血食。斯其犹人哉,安足为谋!」高曰:「上下合同,可以长久;中外若一,事无表裏。君听臣之计,即长有封侯,世世称孤,必有乔松之寿,孔、墨之智。今释此而不从,祸及子孙,足以为寒心。善者因祸为福,君何处焉?」斯乃仰天而叹,垂泪太息曰:「嗟乎!独遭乱世,既以不能死,安讬命哉!」於是斯乃听高。高乃报胡亥曰:「臣请奉太子之明命以报丞相,丞相斯敢不奉令!」

於是乃相与谋,诈为受始皇诏丞相,立子胡亥为太子。更为书赐长子扶苏曰:「朕巡天下,祷祠名山诸神以延寿命。今扶苏与将军蒙恬将师数十万以屯边,十有馀年矣,不能进而前,士卒多秏,无尺寸之功,乃反数上书直言诽谤我所为,以不得罢归为太子,日夜怨望。扶苏为人子不孝,其赐剑以自裁!将军恬与扶苏居外,不匡正,宜知其谋。为人臣不忠,其赐死,以兵属裨将王离。」封其书以皇帝玺,遣胡亥客奉书赐扶苏於上郡。

使者至,发书,扶苏泣,入内舍,欲自杀。蒙恬止扶苏曰:「陛下居外,未立太子,使臣将三十万众守边,公子为监,此天下重任也。今一使者来,即自杀,安知其非诈?请复请,复请而后死,未暮也。」使者数趣之。扶苏为人仁,谓蒙恬曰:「父而赐子死,尚安复请!」即自杀。蒙恬不肯死,使者即以属吏,系於阳周。

使者还报,胡亥、斯、高大喜。至咸阳,发丧,太子立为二世皇帝。以赵高为郎中令,常侍中用事。

嬴扶苏自杀的原因?

嬴扶苏自杀时的心理状况,确实很令人费解。蒙恬在听到诏书时当场便提出了异议,天下也有太多人知道他死得蹊跷,就连阳城一个小小的雇农都有所耳闻,最终以为他平反昭雪的名义发动了起义,嬴扶苏自己会不知道么?他又不像弟弟胡亥那样疑似智障,就算当局者迷,至多也是一时,却绝不会一世。作为准王储,最起码的政治头脑和政治眼光还是应该具备的,何况他又在九原当了几年兵,按小说的描写,甚至还立下不小的战功。他不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他也经历过出生入死的考验,按常理讲,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打击,他或许会一时乱了方寸,但绝不该表现得这样窝囊。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有人说,他是慑于自己父亲说一不二的权势甚至淫威,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可秦始皇纵然有轻率暴躁、刚愎自用的一面,却绝不至于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谏,谏逐客书、茅焦劝谏都是强有力的反证,按蒙恬的打算回咸阳面谏,完全是可行的; 有人说,他的性格太接近儒家,曾因同情儒家而劝阻父亲焚书坑儒,所以自己的死是为了尽孝。然而,嬴扶苏固然孝,但却绝不会是唯命是从的愚孝,否则他不会忤逆自己父亲的心愿,多次上书进谏;再者,商鞅变法已经过了一百多年,法家的思想已经从上至下深入到帝国每一个人的灵魂,他堂堂皇长子,未来秦二世最可能的人选,纵然政见上会倾向于宽政,却可能捧起与法家冰炭不能同器的儒家思想吗? 还有人说,他能想到诏书有疑问,却不愿起兵反抗,因为他认为自己起兵的话,很可能会造成父子反目、兄弟阋墙,进而引起统治集团分裂,天下的复辟势力便有可能趁机起事,所以选择了牺牲自己作为祭品。可这种看法高估了复辟者们的实力,也夸大了帝国当时的阶级矛盾--直到项羽最终破釜沉舟击败章邯之际,秦帝国才真正丧失了所有抵抗力量,在此之前的一切起义、叛乱,即使不能算不值一提,至少如果能真正整合起像样的兵力,平定起来也不会太困难,嬴扶苏应该不会为这点隐患而担忧甚至牺牲。 无论何种解释,"刚毅而武勇,信人而奋士"的皇长子,内定的秦二世皇帝嬴扶苏,终究还是大哭着自尽了。如果按照前边的最后一种观点,他为了大局而主动选择牺牲,我们将会加倍的遗憾和痛心,因为他的牺牲没能换来大局的稳定,反而是秦王朝迅速的崩溃,还有连绵的战乱。后世唐太宗的玄武门之变,以太子李建成的血换来了史上绝无仅有的贞观之治,可惜他不是心狠手辣的李世民,所以他只能去死,死时也没有视死如归,只有绝望。我不忍指责他的单纯,抑或是天真,甚或是愚蠢--换成我自己,反应不见得能比他好多少,然而我还是不得不为他下一个"脆弱"的评语。纵然经历了大草原北击匈奴的磨砺,纵然在戎马生涯中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我们依然可以看出,嬴扶苏所经历的磨砺与考验,尤其是政治上的磨砺与考验,还是不够。他正如一棵正在成长的小树,只顾力争上游地长高,却没来得及长粗,结果还没有成熟到真正能抗击风雨,便在风雨中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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