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师初代同人文,家庭教师初代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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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 姐》

白石赤脚书生

大前年的今天,我为堂姐感到悲哀。

在那之前,堂姐曾是我们家里的骄傲:她心灵手巧,长得好看,言语不多,待人和善。结婚后,堂姐夫从老人手中接过一家小型加工厂,经营的红红火火。小两口的日子在我们老家有目共睹。他们俩就成了俺们村的榜样,人人说,人人夸。

大前年的今天,一切都变了。家人齐聚,商量着堂姐和堂姐夫离婚的事。当天,我从省城回家上坟。大家就了上坟一起商量着。堂姐坐在一边,低了头,一声不语,时不时擦着眼泪,一说话就带了哭声。原来,堂姐夫染上赌博的恶习了。而且,时间很长,都三年了。家里的加工厂早已被人赢了去,还欠了一屁股债。债主天天上门,堂姐夫日日躲债,堂姐在家笑脸应付。这还不算,堂姐夫还身陷其中、不能自拔了。无论是谁,只要能说得上话,张嘴就借钱;接了钱转身就进赌场;循环往复,以至于没人肯借给他一分钱。家里亲戚宁可请他到饭店花二百,也不肯给他现钱一元。堂姐夫呢,倒是宁可要现钱二十,也不愿意让人请他吃饭花两千。已经有两次了,赌债的债主从家里把他揪出来,当着堂姐的面,直接塞到汽车后备箱里,拉上就走。

堂姐哭着:“我实在不能和他一起过了。我都瞒了大家三年了。这次一定要离。再这样,吓也把我吓死了。”

前年的今天,我为堂姐感到解脱。

她终于离婚了。

堂姐一个人跑到省城打工。女儿大学毕业了,儿子因为他们离婚,高中辍学,也开始打工。所幸,十八岁的儿子不算小了,能独立生活了。

打工期间。我请堂姐一家三口吃了一顿饭。席间,说起堂姐夫。堂姐表示彻底灰心了,两个孩子也恨恨的说着不该对父亲说的话。后来,我爱人见他们一家意见一致,也就发表了几句堂姐应该朝前看、往前再走一家的意思。我表示赞同:堂姐才四十五岁,还年轻。现在城里六十岁的老头老太太还找一个老伴呢。再后来,两个孩子不说话了,堂姐也没就没往下说。

去年的今天,我为堂姐感到高兴。

堂姐结婚了。

新堂姐夫和旧堂姐夫相反,住在我们村的村北十五里,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除了种地,还在村里的小建筑队干点小工,死了老婆。家里光景不好也不坏。

结婚那天,没有像初婚一样大摆筵席。但是,我们一大家子还是表示出了莫大的热情。唯一的遗憾是:两个孩子没有到场。大家的解释是:旧堂姐夫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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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为老家的堂姐们感到悲哀。

今天,我回家上坟。母亲说了一句话“你堂姐住院了。”

“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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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脚趾头锛下来了”

“怎么回事?”

“你新堂姐夫不在家时,两个孩子去了。也不知说了啥。孩子走后,你堂姐自己把脚趾头锛了下来。”

“为啥呢?”

“不知道。等你新堂姐夫回家看见,你堂姐还在院子里躺着。好像说了一句‘我让你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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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堂姐的脚疼而心疼;堂姐呢?是因为心疼才恨脚吗?

《老 大》

白石赤脚书生

八六年,九月五日夜。师大中文系。男宿二号楼208房间。七个刚入校的学生聚在一起排定座次。

“我就不说了。”他说:“我最大,比你们大的多,我是老大”。

当我们哥几个儿为阴历还是阳历争来争去时,老大说了话。

看着他高挑而清瘦的身材,听着他沉稳而不容置疑的口气,看着他那张成熟而俊朗的脸,我们没有反驳。

从此,“老大”成了他的代号,他成了我们宿舍的老大。

四年的大学生活,老大充分向我们展示了他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哥几个儿,喝酒去”,家境富裕的老七经常叫我们。

老大不想去。最终又去了。去了就展示了他喝酒的老大风采。一斤白酒他自己包干,其余大家分解。酒席中,他朗诵李白的《将进酒》;酒席散,他唱《红高粱》的《九月九的酒》。到宿舍,他即兴赋诗,出口成章,以五绝,七绝居多,也偶有五律,七律的。我印象较深的是他有几次背诵了屈原的《天问》,莫泊桑的《我的叔叔于勒》,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片段,而后就背诵鲁迅的《自嘲》。凡是高中的课文,他基本上都能背诵;凡是名著,他全部涉猎。

老大的文学素养弄得我们六个人只好去把《古文观止》的书名改为《老大观止》。

毕业了,一纸轻飘飘的调令把老大从省城载回了太行山中。

老大一心扑在教学上。他有的是热心、爱心。他从高一教起,任班主任。

老大上课,很多时候都是背诵,很少照念课文的,让一帮学生佩服的五体投地,老大翻译古诗,直接将其翻成现代朦胧诗。李清照的“如梦令”张嘴就是“常常的想,荷叶飘香的那个晚上,欢声笑语在水上荡漾。。。”,还即兴清唱谢东的《笑脸》。全班学生为他送去了热烈的掌声,有几个学生还站起来打了口哨。

老大微笑着,亲切地注视着他的六十多个朋友,转过身去,龙飞凤舞的用“毛体”书法在黑板上去记录刚刚翻译的“常常地想”。

等他一下课,就被教导主任叫到教务处了。老校长对他上课的作风极为不满,劈头盖脸的批评和校长那双圆瞪着的金鱼眼,从此也让老大开始了“常常地想”。

毕业第二年的暑假过后,老大卷起铺盖离开了县一中,离开了准备谈婚论嫁的女朋友,一个人来到了县城外的乡中教书。随之而来的,是知道了消息的全班学生,他们蹬着自行车,追上了老大,哭着,拥抱着。老大的眼泪也落到他们身上,一些大胆的女生甚至在乡中校园里亲吻着她们的“老大”。

老大在乡中的第二年结婚了。大嫂是乡中仅有的一个未婚女教师,当然是师范毕业的正式教师。只不过她的学历和老大的学历之间还隔着一个专科。

婚姻是校长撮合的。校长是为了老大好。他想留住老大,乡中一辈子没有几个科班出身的教师。他也佩服老大的业务能力主要是老大丰富的业务知识,他也看不懂老大激进的作风。于是,他想到给老大介绍一个老婆。

大嫂的教学成绩赶不上老大。老大的论文很快在市教委刊物发表了,老大的学生很快团结在老大周围了,他们对老大惟命是从甚至只听老大的话,他们的语文成绩高速提升了,当然其他学科成绩相对下滑了,他们的诗歌经老大修改后在县文联刊物发表了,他们的作风活泼了思想激进了,甚至写了一封信给校长,要求提拔老大为副校长。

大嫂的思想节奏赶不上老大。老大说行万里路,看祖国山川,大嫂说“柴米油盐”之中午做饭。老大更加热爱文化了,谈“江南才子”、“竹林七贤”,大嫂更加热爱家庭了,谈“娃娃的尿布”、“家长里短”。大嫂看重能不能当上校长主任,老大只谈海子、顾城、郑愁予以及舒婷。于是在为学校图书馆进书时,老大自作主张地又买了《尔雅》和《说文解字》以及《汉语大字典》。

毕业十年聚会时,老大没到。我们想念老大,聚会一结束,直奔老大家。老大明显老了:仍然是分头,白发在两鬓已经很明显;皱纹出现在额头和眼角;衣服样式也很旧,但还干净、整齐。

老大去买了菜,家里有酒。我们没见到大嫂。

冷屋。冷灶。

老大唏嘘着:“命啊”。

原来,就在去年夏天,五周岁的儿子独自到校外玩耍,被淹死在池塘里。稍后,老大便离婚了。他把家中一切都给了女方,自己又开始了单身生涯,住到学校这两间办公室兼家庭的平房里。

我们的酒席也便显得沉闷,老大在努力调剂着气氛。一会儿,进来一个女孩子,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见到我们,便向老大叫着“老师”。老大向我们介绍:“这是同事梅老师,去年刚从师专毕业分来”。梅老师说要借一本书,老大便和她到另一个屋里去拿书。然后,梅老师便给我们这些比她大十来岁的师兄服务。

老大酒至兴处,给大家讲解着:人,可以没有金钱,但不能没有思想;可以没有家庭,但不能没有感情。人生最可怕的是三样东西:美酒、诗歌和音乐。它们就象毒品一样,能让你上瘾,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梅老师听得入神,忘了倒酒。

老大一指她,说:“美女也一样”。梅老师便红了脸,站起来去续茶水。

2010年,是我们毕业二十年的日子。老大仍旧没到。我的班长解释:“前几天,打了电话,老大说要来的,昨天又打了电话说不来了。今早还给他打电话催他。他含糊着,一会说来,一会说有事。结果到现在也没来。”

这次聚会延伸到第二天。早晨在宾馆起来后,大家商量着去看看老大:这是一份感情,和谁官大官小没关系,和谁穷谁富没关系。

老四、老七驾着两辆汽车,我们直奔县城。再打电话,老大手机关机了。我们把电话打到教育局,教育局说他早调回县城了,在旧城小学。

我们到旧城小学门口停下车。找谁问呢。隔着车窗,见到校门西边约百米处有一个老大爷背着粪筐出来倒炉灰。老四说:“老五,你去问那个老大爷。”

老五下车。

我们也下车,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

忽然只听老五一声惊叫:“老、大、、、、、你、、、这、、、他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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