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真 生 子,朱淑真的婚姻生活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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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淑真的婚姻生活是怎样的?

朱淑真凭着她灵秀的才情在文学史上脱颖而出,留下清丽的芳名。遗憾的是,她在二三十岁的青春年华就香消玉殒。从其诗词作品中或可看出,她是在极度神伤肠断中郁郁而终的,出身大家闺秀的朱淑真到底是何原因导致精神崩溃的呢?

朱淑真的诗词中充溢着一种幽愤怨怅:如“逢春触处须萦恨,对景无时不断肠”;“梨花细雨黄昏后,不是愁人也断肠”;“肌骨大都无一把,何堪更驾许多愁”;“哭损双眸断尽肠,怕黄昏后到昏黄”;“自是断肠听不得,非干吹出断肠声”。沈雄《古今词话》引《女红志余》描写朱淑真“每到春时,下帏趺坐,人询之,则云‘我不忍见春光也’。”也怕听秋雨,因为“点点声声总断肠”!……为什么女诗人如此神伤肠断呢?

南宋淳熙九年(1182),魏仲恭在《断肠集序》中这样述说:朱淑真“早岁不幸,父母失审,不能择伉俪,乃嫁为市井民家妻,一生抑郁不得志,故诗中多有忧愁怨恨之语”。这一解释给予后来的小说家发挥极度想像力的创作空间。

明代周清源在他的《西湖二集》中如此彩描这段故事:朱淑真出身于一个杭州的小户人家,然而她却从小“聪明伶俐、生性警敏,十岁以外自喜读书写字”,才气横溢,无师自通,加上天生丽质,很快就成为当地有名的才女,成为公子哥慕名追求的对象。悲剧就发生在朱淑真的婚姻问题上,其舅父吴少江好赌博输了钱,借了金三老官的二十两银子,却又无力偿还。为了顶债,就劝妹妹把朱淑真嫁给金三老官的儿子,吹嘘金家富贵,过门后就不愁吃穿了。朱淑真父母没有认真考虑和调查,就同意了这门婚事。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摆布下,朱淑真只有顺从地嫁到金家。哪知金家儿子外号“金罕货”,又叫“金怪物”,长得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从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朱淑真只有暗自啼哭,默默流泪了。其父母亲就是这样断送了如花似玉的女儿的终身。

周清源的描述虽说有声有色,但终不过是小说家之言罢了,应该说是缺乏根据的。

王渔洋《池北偶谈》指出,朱淑真出身于官宦门第,家大业大。况周颐《蕙风词话》也认为,朱淑真是大家闺秀。据称,她父亲在浙西做过地方官,还特别喜欢收藏字画古玩。而从她诗词作品中的描述中,可见其家中建有“东园”、“西园”、“西楼”、“水阁”、“桂堂”、“绿亭”等供休憩娱乐的场所,俨然是个大户人家。家境也颇为殷实,她所喜欢的东西,往往能不惜重金以购置。从她的作品中,也可以窥见其婚前天真闲适的情态,对生活充满了极大的乐趣。请看她当时游家中“东园”的诗:

红点苔痕绿满枝,举杯和泪送春归。仓庚有意留残景,杜宇无情亦晚晖。

蝶趁落花盘地舞,燕随柳絮入帘飞。醉中曾记题诗处,临水人家半掩扉。

其游“西园”时,更为欢愉:

闲步西园里,春风明媚天。蝶疑庄叟梦,絮忆谢娘联。

踏草翠茵软,看花红锦鲜。徘徊林影下,欲去又依然。

还有《夏日游水阁》、《纳凉桂堂》、《夜留依绿亭》等诗,都反映出这一时期她所过的优哉游哉的家园生活。她在《春园小宴》中说得最为青春爽朗:“穷日追欢欢不足,恨无为计锁斜晖。”在这样的家境条件下,朱淑真的学习环境自然也较为优越,自小聪明伶俐的她,就在这书香门第中接受了文学的熏陶,如在她的作品中,会发现其所吸取的苏东坡诗词中的一些营养,加上她天生的诗人悟性,她很早就开始作诗填词。在与家族的聚会盛宴中,在与朋友的游山玩水中,都能一逞才思。从心中流出一首首笔触细腻的小诗,这甚至成了她的一种生活习惯,所以青少年时期就已写下了大量的诗篇。此外,她还工书法,擅丹青,识琴谱,解音律,俨然是闺秀淑媛的典范。

问题还是出在结婚之后,关于其丈夫,留下的记载实在寥寥,连姓名都无从查考。不过决非上述描绘的长相丑八怪的市井平民,而是一位读书士人。可能是南宋州学的“外舍生”,曾数次科举落第,后来便留在朱家东轩书房中借读。她作有《送人赴礼部试》一诗,鼓励丈夫发愤图强,不要由于应试失败而气馁,要学东汉马援六十二岁仍能率师出征,老当益壮,力争再试成功。可以想见,她此时对丈夫寄予的一片深情和厚望。

可能她丈夫始终没能在科场上取得佳绩,不过通过某种办法,也终于获得了一官半职。由于官职卑微,所以《断肠集序》有“嫁为市井民家妻”的误说。此后,朱淑真一度随丈夫游宦吴、越、楚、荆诸地。其间所作诗词,不见有对各地名胜古迹的游览吟咏,常有度日如年之感觉,表达出异乎寻常的思家之情,最终出现“巧妻常伴拙夫眠”的哀叹,说明两人已产生感情裂痕。雪上加霜的是,丈夫在此时竟然寻花问柳,公然讨起了小妾,甚至明显冷落了原配之妻。朱淑真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怨愤,其《愁怀》道:

鸥鹭鸳鸯作一池,须知羽翼不相宜。

东君不与花为主,何以休生连理枝!

另一首说得也同样清晰:

荷叶与荷花,红绿两相配。鸳鸯自有群,鸥鹭莫入队。

对于这位在青少年时期如此热爱生活,且又“才容冠一时”“罕有比者”的大家闺秀来说,追求幸福的未来已不止是理想,而成为一种理所当然的信念。然而,婚后的生活发展到这样的结局,不啻是当头一棒。旧日美妙的梦想已成泡影,过去曾有的感情也荡然无存,婚姻如此快的走向死亡,让朱淑真猝不及防。问题是:朱淑真在这一家庭情变中是如何应对的?

有学者认为,朱淑真赌气回到娘家,和丈夫断了音信而独守空房。其《菩萨蛮》叹道:“山亭水槲秋方半,凤帏寂寞无人伴。”对丈夫还是时时在苦苦思念,如《恨春》中说:“春光正好多风雨,恩爱方深奈别离”也很想写几封书信去表白和规劝,其《初夏》这样说:“待封一掬伤心泪,寄与南楼薄幸人。”但其丈夫就是不回心转意,甚至连一点慰藉之语都没有,就是说受到丈夫的遗弃,终令朱淑真愁断肝肠,恨断肝肠!一病不起,含恨而逝。

也有学者认为,按朱淑真的性格,要爱就爱得轰轰烈烈,不爱就干脆毅然决绝。是她主动提出夫妇离异,并断定她回到临安娘家之日,便是夫妻断绝往来的起始,从此两人分道扬镳。朱淑真虽主动摆脱了婚姻的桎梏,但她的身份毕竟是一名“弃妇”,在封建礼教和传统偏见的双重压迫下,其处境是不难想像的。这一时期的哀音怨歌,在《断肠集》中俯拾皆是。为了解脱苦闷,朱淑真尝试皈依佛门,以“幽栖居士”为别号。

如果朱淑真仅是在以泪洗面或斋房拜佛中度过余生,那她只是一名可怜可悯的弱女子,她的作品也不会引起我们太大的震动。难能可贵的是,她不甘心屈服,她还年轻,爱情的火焰还没有熄灭,她不惜用生命的力量,向礼教作了勇敢的抗争。具体来说,就是又发起一段“牵情于才子”的恋爱故事。

一次西湖春日的诗会中,朱淑真邂逅了一位风流倜傥的青年诗人,顿时萌生了好感,两人作诗唱酬,建立了友情,此后常常互送诗笺,孤灯相思。第二年的元宵节灯会,他们又相会在一起,互相倾吐了情愫。朱淑真的诗作《元夜》,记录了这销魂的时刻:

火树银花触目红,揭天鼓吹闹春风。

新欢入手愁忙里,旧事惊心忆梦中。

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

赏灯那得工夫醉,未必明年此会同。

此诗记载了朱淑真当时复杂的感受:有意外的欣喜,也有沉痛的经验,有真情的陶醉,也有清醒的展望。自此以后,两人的约会和吟笺渐少,从春至秋,现实越来越明显告之:这段恋情是不会有收获了。到下一年的元宵夜,没有灯火,没有笙歌,在黑夜中只有女诗人在流泪抽泣。朱淑真可能就死在此后不久,从《断肠集序》所谓“不能葬骨于地下”及“九泉寂寞之滨”诸语的暗示来看,她可能是投水自尽的,她用生命向黑暗的现实提出了最后的控诉。父母将她的诗作付之一炬,看来是遵从她遗嘱的要求所为。这一悲剧,与《红楼梦》黛玉焚稿相似,是这位薄命才女对人世间的彻底绝望和彻底决裂。

朱淑真的生活时代是怎样的?

朱淑真是宋代著名女诗人兼词家,通书画音律,自号幽栖居士,后人辑其诗词三百余首,题名《断肠集》。她和李清照并列为宋代最有影响的才女,可称我国古代女作家中的杰出代表人物。但女诗人到底生活在北宋?还是南宋?仰或两宋之交?人们提出各种史料根据进行论证,结论却大相径庭,至今都是悬案。

南宋淳熙年间(1174~1189),平江府通判魏仲恭在路经都城临安(今杭州)时,常听到人们惋惜地谈起一位赍恨以殁的女郎,并交口传诵着她生前的许多诗词作品。魏仲恭觉得这些诗词“清新婉丽,蓄思含情”,并不比花蕊夫人、李清照等前辈女词人的作品逊色,便和一些士人们留意搜访采集,最后竟辑得其遗作三百余首。这位女郎的名字叫朱淑真,其诗词中充溢着一种特有的怨怅之情,表明其人生遭遇的悲剧色彩,魏仲恭就为其作品集起名《断肠集》。其作品集不仅在数量上居于历代女诗人的前列,且以其清空婉约、恬新流丽的风格、温柔真挚、幽怨悱恻的深情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然而,这位才女的生平事迹却湮没不彰,各种信息语焉不详,显得扑朔迷离,人们众说纷纭。

明代田汝成《西湖志余》说:“与淑真同时有魏夫人,亦能诗。尝置酒邀淑真,令小环队舞,因索诗,以飞雪满群山为韵,淑真醉中援笔赋五绝。”而朱淑真诗作中确有题为《会魏夫人席上命小环妙舞曲终求诗于予,以飞雪满群山为韵作五绝》的五首七绝,把小环队舞描绘得生动可人,栩栩如生。后人称赞道:“不惟词旨艳丽,而舞姿之妙,亦可想见也。”许多人认为,向朱淑真索诗的魏夫人是曾布之妻,一位颇有诗名的妇人。曾布即“唐宋八大家”之一曾巩的弟弟,生于仁宗景祐三年(1036),神宗时官翰林学士、兼三司使,助王安石变法,死于大观元年(1107)。考魏夫人约生于仁宗康定元年(1040),卒于徽宗崇宁二年(1103)。朱淑真如与曾布的妻子为诗友,则应是北宋时人。再如明、清时的沈际飞、况周颐等学者都断定朱淑真为北宋人,其生卒年要略早于李清照。

然而有学者指出,朱淑真在《夜留依绿亭》诗中写道:“水鸟栖烟夜不喧,风传宫漏到湖边。”这皇宫边上的“湖”,应指临安(今杭州)的西湖。诗中描写的生活环境,多处出现南宋临安的影子,如“坠翠遗珠满帝城”、“沉沉春雨暗皇州”、“天街平贴净无尘”之类的句子。杭州自宋高宗绍兴八年(1138)起,成为南宋政权的行都。上述诗句或可证明:朱淑真是生活在南宋的都城临安,而不是北宋的杭州。如果说朱淑真与魏夫人是忘年诗友,以两人悬隔三十岁推算,朱也当生于神宗熙宁年间,到南宋定都临安,已是七八十岁的老妪了。这显然不符合《夜留依绿亭》诸诗作者的年龄。这段时间,朱淑真还有《元夜三首》诸作品,描写元夜与情人相会,在歌声和鼓乐中,两情无猜的情形。可见是一位妙龄少女。所以上述“魏夫人”不应是曾布之妻,而是另一位魏姓的贵妇而已。除此之外,并不存在任何能表明朱淑真曾在北宋时代生活过的证据。

明人田艺蘅的《纪略》则说朱淑真是朱熹的侄女,朱熹生于建炎四年(1130),卒于庆元六年(1200),那么朱淑真应是南宋中叶人。然而朱熹是江西婺源人,晚年迁居福建建阳考亭;而朱淑真一说是海宁人,一说是钱塘下里人,家居杭州涌金门内如意桥北的宝康巷,朱淑真就出生在这里。总之,朱熹是江西人,朱淑真是浙江人,虽说都姓朱,但两地相隔遥远,又如何会是叔侄关系呢?朱熹《晦庵说诗》言:“本朝妇人能词者,唯李易安、魏夫人二人而已。”说明谙熟浙中掌故的朱熹,并不知道作了如此多诗词的“朱淑真”其人,何谈是其侄女。也说明朱淑真的出名,远在李清照之后,到南宋中叶仍没有多少诗名。有学者还指出,朱淑真的一些作品中,有明显受李清照影响的痕迹。如她的《得家嫂书》咏;“添得情怀无是处,非干病酒与悲愁。”与李清照的《凤凰台上忆吹箫》中“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变”的名句如出一辙。

清代文学家王士祯,自述曾亲睹朱淑真所作《璇玑图记》,其文末有“绍定三年春二月望后三日,钱唐幽栖居士朱氏淑真书”的落款。绍定三年为公元1230年,果如其言,那么朱淑真就该是南宋晚期时人了。有学者还指出,朱淑真的名句“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是化用南宋爱国诗人郑思肖的诗句“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而来,郑思肖是宋末元初人,那朱淑真也应是宋末元初时人了。然而现存最早的有关朱淑真的文献资料,是魏仲恭在淳熙九年(1182)所作的《断肠集序》,其中明确指出:诗词集的作者朱淑真已经过世。所以,有学者指出,《璇玑图记》遗墨问题,很有可能是发现者在年代上产生误记的结果。而“宁可抱香枝上老”的诗句,实是被郑思肖化用在自己的诗中。然而王渔洋《池北偶谈》却又认为“绍定三年”或是“绍圣三年”之误,两个年号相差一百三十多年,这样又把朱淑真硬拉回到北宋,真让人有点不知所属。

上述各执一词的说法,其时间跨度前后竟相差有二三百年之多,实际都经不起仔细推敲。现代研究者往往取调和的办法,将这位女诗人的生卒年系于北、南两宋之交。不过,下述南宋中叶说,逐渐取得多数人的共识。

有学者指出,魏仲恭的《断肠集序》,作为最早的相关文献,所包含的信息应最有可信度。其中说到:“比往武林(即杭州),见旅邸中好事者往往诵朱淑真词……其死也,不能葬骨于地下,如青冢之可吊,并其诗为父母一火焚之,今所传者百不一存……予是以叹息之不足,援笔而书之,聊以慰其芳魂于九泉寂寞之滨,未为不遇也。如其叙述始末,自有临安王唐佐为之传。姑书其大概为别引云。”所说王唐佐的传记早已不存,但这篇序文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淳熙九年时,朱淑真已经离开人间。其中所谓“芳魂”,应表明她死时还年轻。她死后,父母尚在,且将那些断肠诗稿都付之一炬,也说明朱的享年不长。而从《断肠集》来看,其中也确实没有一首作品涉及中年生活的内容。

同时,从宋人为逝者作传、编诗文集的惯例来看,一般距离死者下世的时间不会太远。再从“旅邸中好事者往往诵朱淑真词”而言,也说明此人过世时间不长,其悲悯的一生必有牵动人心的地方,以致人们在来往中还记得她,将她作为一个话题,诵读她的作品。如果去世时间已很长的话,恐怕人们会将她淡忘。此外,同里的文人还愿意为她作传,而王唐佐的传记由魏仲恭在《断肠集序》中“书其大概为别引”,也说明其流播的时间还不长。加上搜集其遗作本身需费一定的时日,估计魏序作于朱淑真卒后的三四年至十年之间,也就是说朱淑真约卒于乾道八年(1172)至淳熙五年(1178)。

接着的问题是,朱淑真大约在多大年纪时辞世的?明代周源清考证说,朱淑真死时才二十二岁芳龄。然而从人们搜集到她三百余首诗词,且还是“百不一存”的情况而言,恐怕如此年轻是难以完成的。她皈依佛门后自号幽栖居士,如才二十出头一点的年龄恐怕还不会有如此心境。尤其是她还写过关注民生疾苦的诗篇《苦热闻田夫语有感》:

日轮推火烧长空,正是六月三伏中。

旱云万迭赤不雨,地裂河枯尘起风。

农忧田亩死禾黍,车水救田无暂处。

日长饥渴喉咙焦,汗血勤劳谁与语?

播插耕耘功已足,尚愁秋晚无成熟。

云霓不至空自忙,恨不抬头向天哭。

寄语豪家轻薄儿,纶巾羽扇将何为!

田中青稻半黄槁,安坐高堂知不知?

诗中对在三伏苦热天用水车抗旱的农民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对安坐堂上摇扇消闲的豪家纨绔发出了不平的斥责,可以想象,如没有一定的生活经历和社会认知,一个大家闺秀绝对写不出如此有深度的诗作。可以肯定,朱淑真不可能在二十岁刚出头的年纪完成这首诗。有学者提出,朱淑真可能在人间度过大约三十个春秋。如此说较为合情理的话,那么,她应生于绍兴十三年至十九年(1143~1149)。

那么,这最后的南宋中期说能经得起岁月的推敲吗?应还需更为确凿的证据。

朱淑真的生平与成就是什么?

  朱淑真(约1135~约1180),号幽栖居士,南宋女诗人,是唐宋以来留存作品最丰盛的女作家之一。祖籍歙州(治今安徽歙县),《四库全书》中定其为“浙中海宁人”,一说浙江钱塘(今浙江杭州)人。生于仕宦之家。丈夫是文法小吏,因志趣不合,夫妻不和睦,最终因抑郁早逝。又传淑真过世后,父母将其生前文稿付之一炬。其余生平不可考,素无定论。现存《断肠诗集》、《断肠词》传世,是劫后余篇。

  生平:一、其生平,传世载籍多记载为“自号幽栖居士,祖籍浙江海宁路仲,世居桃村。工诗,嫁为俗吏为妻,不得志殁”。幽栖居士之说,最早见清王士祯《池北偶谈·朱淑真璇玑图记》,

  学术界已断为伪托;世居桃村,则不详其说从来。此外各项均见宋魏仲恭《断肠集序》,而据集中《春日书怀》“从宦东西不自由,亲帏千里泪长流”可知,其夫亦曾仕宦。因此除钱塘人,出身宦家,生活不幸外,诗人生平今已难详考。

  二、有关朱淑真的籍贯身世历来说法不一,祖籍歙州(治今安徽歙县),《四库全书》中定其为“浙江海宁人”,一说“浙江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南宋初年时在世。其父曾在浙西做官,家境优裕。幼颖慧,博通经史,能文善画,精晓音律,尤工诗词。素有才女之称。相传因父母作主,嫁予一文法小吏,婚后生活很不如意,抑郁而终,其墓在杭州青芝坞。

主要作品:1、《落花》爱情诗

2、《卜算子·竹里一枝斜》

3、《点绛唇·风劲云浓》

4、《点绛唇·黄鸟嘤嘤》

5、《浣溪沙》

6、《减字木兰花·独行独坐》闺怨诗

7、《江城子·斜风细雨作春寒》描写春天

8、《落花》

9、《念奴娇·冬晴无雪》

10、《念奴娇·鹅毛细翦》

12、《菩萨蛮·山亭水榭秋方半》闺怨诗

13、《菩萨蛮·湿云不渡溪桥冷》

14、《菩萨蛮·也无梅柳新标格》

15、《清平乐·风光紧急》描写春天

16、《清平乐·恼烟撩露》爱情诗

17、《秋夜》

18、《鹊桥仙·巧云妆晚》

19、《生查子》

20、《生查子》

21、《生查子·去年元夜[1]时》

22、《西江月·办取舞裙歌扇》

23、《眼儿媚·迟迟春日弄轻柔》婉约诗

24、《谒金门 春半》闺怨诗

25、《忆秦娥·弯弯曲》

26、《鹧鸪天·独倚阑干昼日长》

27、《忆秦娥·弯弯曲》

28、《江城子·斜风细雨作春寒》

29、《鹧鸪天·独倚阑干昼日长》

30、《清平乐·风光紧急》

31、《蝶恋花·楼外垂杨千万缕》婉约诗

32、《念奴娇·冬晴无雪》

33、《菩萨蛮·湿云不渡溪桥冷》

34、《失调名》

35、《初夏》

36、《有感》

37、《会魏夫人席上 其一“飞”字韵》

38、《会魏夫人席上 其三 “满”字韵》

39、《绝句》

40、《绝句》

历史高手进,关于朱淑真出生何时等问题

朱淑真(约1131年前后在世),宋代女词人,一作淑贞,号幽栖居士。朱淑真籍贯身世历来说法不一,《四库全书》中定其为“浙中海宁人”,祖籍歙州(州治今安徽歙县),南宋初年时在世。

按理说应该认识!!!

李师师的生卒无法考证

李师师原本是汴京城内经营染房的王寅的女儿,三岁时父亲把她寄名佛寺,老僧为她摩顶,她突然大哭。老僧人认为她很象佛门弟子,因为大家管佛门弟子叫“师”,所以她就被叫做李师师。过了一年,父亲因罪死在狱中。她又邻居抚养长大,渐渐出落得花容月貌,皮肤白皙,被经营妓院为业的李媪将她收养,教她琴棋书画、歌舞侍人。

求朱淑真生平简介(包括出生及死亡年)和她写的诗词越多越好

  朱淑真,宋女作家。号幽栖居士,钱塘(今浙江杭州)人。祖籍歙州(州治今安徽歙县),南宋初年时在世。生于仕宦家庭,相传因婚嫁不满,抑郁而终。能画,通音律。词多幽怨,流于感伤。也能诗。有诗集《断肠集》、词集《断肠词》。《断肠集》有宋郑元佐注本。(《辞海》1989年版)

  断肠词:词集名。南宋朱淑真作。一卷。淑真为钱塘(今浙江杭州)女子,因自伤身世,故以“断肠”名其词。有明毛晋汲古阁课《诗词杂俎》本、清王鹏运《四印斋所刻词》本等。(同上书)

  淑真钱塘人,幼警惠,善读书,工诗,风流蕴藉。早年,父母无识,嫁市井民家。淑真抑郁不得志,抱恚而死。父母复以佛法并其平生著作荼毗之。临安王唐佐为之立传。宛陵魏端礼辑其诗词,名曰《断肠集》。(明·田汝成《西湖游览志》)

  顺治辛卯,有云间客扶乩于片石居。一士以休咎问,乩书曰:“非余所知。”士问仙来何处,书曰:“儿家原住古钱塘,曾有诗篇号断肠。”士问仙为何氏,书曰:“犹传小字在词场。”士不知《断肠集》谁氏作也,见曰“儿家”,意其女郎也,曰:“仙得非苏小小乎?”书曰:“漫把若兰方淑士,”曰:“然则李易安乎?”书曰:“须知清照易贞娘,朱颜说与任君详。”士方悟为朱淑真,故随问随答,即成浣溪沙一阕。随又拜祝,再求珠玉。乩又书曰:“转眼已无桃李,又见荼蘼绽蕊。偶尔话三生,不觉日移阶晷。去矣去矣,叹惜春光似水。”乩遂不动。或疑客所为,知之者谓客只知扶乩,非知文者。(《湖壖杂记》)

  忆秦娥

  正月初六日夜月

  弯弯曲,新年新月钩寒玉。

  钩寒玉,凤鞋儿小,翠眉儿蹙。

  闹蛾雪柳添妆束,烛龙火树争驰逐。

  争驰逐,元宵三五,不如初六。

  浣溪沙

  清明

  春巷夭桃吐绛英,春衣初试薄罗轻。

  风和烟暖燕巢成。

  小院湘帘闲不卷,曲房朱户闷长扃。

  恼人光景又清明。

  生查子

  元夕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方按:此词一说欧阳修作,但《六一词》与其它词集互杂极多,不足为凭。力辩此词非朱淑真所作者如《四库提要》,乃出于保全淑真“名节”,卫道士心态,何足道哉!细赏此词,似非六一居士手笔,实乃断肠之声。淑真另有一首《元夜诗》,可与此词互看:“火烛银花触目红,揭天吹鼓斗春风。新欢入手愁忙里,旧事惊心忆梦中。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赏灯那待工夫醉,未必明年此会同。”)

  生查子

  寒食不多时,几日东风恶。

  无绪倦寻芳,闲却秋千索。

  玉减翠裙交,病怯罗衣薄。

  不忍卷帘看,寂寞梨花落。

  生查子

  年年玉镜台,梅蕊宫妆困。

  今岁未还家,怕见江南信。

  酒从别后疏,泪向愁中尽。

  遥想楚云深,人远天涯近。

  (此首或误作朱敦儒词、李清照词。)

  谒金门

  春半

  春已半,触目此情无限。

  十二阑干闲倚遍,愁来天不管。

  好是风和日暖,输与莺莺燕燕。

  满院落花帘不卷,断肠芳草远。

  江城子

  赏春

  斜风细雨作春寒。

  对尊前,忆前欢,曾把梨花,寂寞泪阑干。

  芳草断烟南浦路,和别泪,看青山。

  昨宵结得梦夤缘。

  水云间,俏无言,争奈醒来,愁恨又依然。

  展转衾〔衤周〕空懊恼,天易见,见伊难。

  减字木兰花

  春怨

  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

  伫立伤神,无奈轻寒著摸人。

  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

  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眼儿媚

  迟迟春日弄轻柔,花径暗香流。

  清明过了,不堪回首,云锁朱楼。

  午窗睡起莺声巧,何处唤春愁。

  绿杨影里,海棠亭畔,红杏梢头。

  鹧鸪天

  独倚阑干昼日长,纷纷蜂蝶斗轻狂。

  一天飞絮东风恶,满路桃花春水香。

  当此际,意偏长,萋萋芳草傍池塘。

  千钟尚欲偕春醉,幸有荼蘼与海棠。

  清平乐

  夏日游湖

  恼烟撩露,留我须臾住。

  携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黄梅细雨。

  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

  最是分携时候,归来懒傍妆台。

  (方按:“和衣睡倒人怀”一作“随群暂遣愁怀”,疑为腐儒擅改。此词乃写与情人游湖,非随众友游湖,“娇痴不怕人猜”等句可证。)

  清平乐

  风光紧急,三月俄三十。

  拟欲留连计无及,绿野烟愁露泣。

  倩谁寄语春宵,城头画鼓轻敲。

  缱绻临歧嘱付,来年早到梅梢。

  点绛唇

  黄鸟嘤嘤,晓来却听丁丁木。

  芳心已逐,泪眼倾珠斛。

  见自无心,更调离情曲。

  鸳帷独。

  望休穷目,回首溪山绿。

  点降唇

  风劲云浓,暮寒无奈侵罗幕。

  髻鬟斜掠,呵手梅妆薄。

  少饮清欢,银烛花频落。

  恁萧索。

  春工已觉,点破香梅萼。

  蝶恋花

  送春

  楼外垂杨千万缕,

  欲系青春,少住春还去。

  犹自风前飘柳絮,随春且看归何处。

  绿满山川闻杜宇。

  便做无情,莫也愁人苦。

  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

  菩萨蛮

  山亭水榭秋方半,凤帷寂寞无人伴。

  愁闷一番新,双蛾只旧颦。

  起来临绣户,时有疏萤度。

  多谢月相怜,今宵不忍圆。

  菩萨蛮

  秋

  秋声乍起梧桐落,蛩吟唧唧添萧索。

  欹枕背灯眠,月和残梦圆。

  起来钩翠箔,何处寒砧作。

  独倚小阑干,逼人风露寒。

  (此首或误作朱敦儒词、朱希真(秋娘)词。)

  菩萨蛮

  木樨

  也无梅柳新标格,也无桃李妖娆色。

  一味恼人香,群花争敢当。

  情知天上种,飘落深岩洞。

  不管月宫寒,将枝比并看。

  菩萨蛮

  湿云不渡溪桥冷,娥寒初破东风影。

  溪下水声长,一枝和月香。

  人怜花似旧,花不知人瘦。

  独自倚阑干,夜深花正寒。

  (此首一作苏东坡词。)

  鹊桥仙

  七夕

  巧云妆晚,西风罢暑,小雨翻空月坠。

  牵牛织女几经秋,尚多少、离肠恨泪。

  微凉入袂,幽欢生座,天上人间满意。

  何如暮暮与朝朝,更改却、年年岁岁。

  念奴娇

  二首催雪

  冬晴无雪,是天心未肯,化工非拙。

  不放玉花飞堕地,留在广寒宫阙。

  云欲同时,霰将集处,红日三竿揭。

  六花翦就,不知何处施设。

  应念陇首寒梅,花开无伴,对景真愁绝。

  待出和羹金鼎手,为把玉盐飘撒。

  沟壑皆平,乾坤如画,更吐冰轮洁。

  梁园燕客,夜明不怕灯灭。

  又

  鹅毛细翦,是琼珠密洒,一时堆积。

  斜倚东风浑漫漫,顷刻也须盈尺。

  玉作楼台,铅溶天地,不见遥岑碧。

  佳人作戏,碎揉些子抛掷。

  争奈好景难留,风〔亻孱〕雨〔亻愁〕,打碎光凝色。

  总有十分轻妙态,谁似旧时怜惜。

  担阁梁吟,寂寥楚舞,笑捏狮儿只。

  梅花依旧,岁寒松竹三益。

  卜算子

  竹里一枝斜,映带林逾静。

  雨后清奇画不成,浅水横疏影。

  吹彻小单于,心事思重省。

  拂拂风前度暗香,月色侵花冷。

  西江月

  春半

  办取舞裙歌扇,赏春只怕春寒。

  卷帘无语对南山,已觉绿肥红浅。

  去去惜花心懒,踏青闲步江干。

  恰如飞鸟倦知还,澹荡梨花深院。

  月华清

  梨花

  雪压庭春,香浮花月,揽衣还怯单薄。

  欹枕裴回,又听一声干鹊。

  粉泪共、宿雨阑干,清梦与、寒云寂寞。

  除却,是江梅曾许,诗人吟作。

  长恨晓风漂泊,且莫遣香肌,瘦减如削。

  深杏夭桃,端的为谁零落。

  况天气、妆点清明,对美景、不妨行乐。

  拌著,向花时取,一杯独酌。

宋代才女朱淑真的人生和情感经历

  在中国封建社会里,妇女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禁锢在狭小的天地。宋代理学盛行,对女性的压制越来越严重。程颐和程颢特别看重妇女贞节,极力反对女子在丈夫死后再婚,“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认为女人宁可死,也不能失节。他们的理论在朱熹那里得到进一步发展,他提出“忠臣节妇”,“盖闻人之大伦,夫妇居一,三纲之首,礼不可废。”宋代刑法对男女判决也是不平等的。“夫有出妻之理,妻无弃夫之条。”所谓“七出”之条,而妻妾如任意离开丈夫则受到刑罚制裁。

  理学的盛行,宋代贞节观念极强,婚姻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若不听父母命,自由恋爱,会被看作是丑事。宋代有一位才女,因大胆追求自由自主的爱情,不为封建礼法所容,抑郁抱恨而死后,“不能葬骨于地下”。她,就是性格刚烈、大胆反抗封建势力的一代才女——朱淑真。

  朱淑真是宋代杰出的女作家。生卒年不详,自号幽栖居士,钱塘人。她生于仕宦家庭,自幼聪慧,喜欢读书,善绘画,通音律。她的婚姻极为不幸,她敢于反抗封建礼教的束缚,将对爱情的感受写进诗词,被迫害致死,死后诗稿被焚。今存《断肠集》,是明以前作品最多的女作家。

  朱淑真从小生活在富贵家庭中,有机会识字,受到良好教育。童年时代,她以一颗无忧、敏感的心感知着这个世界,花开花谢,春去春回,她的诗才大进。父亲教她读诗词、与她一道把酒研讨,没有受到过多的压制,在这样和睦、相对自由的家庭环境下成长,她无忧无虑,天真浪漫,也塑造了她那任性、倔强的性格。

  对于封建礼教所宣讲的“三从四德”,“女子无才便是德”,朱淑真极为不满,在作品中表现了她的愤慨与对卫道士们的讽刺。如《自责》中所云,“女子弄文诚可罪,那堪咏月更吟风。磨穿铁砚成何事,绣折金针却有功。”她不愿屈服,逆来顺受,她看透了这些宣传背后隐藏的真正意义,用诗文发出自己的“反抗”之音,“妇人虽软眼,泪不等闲流。”

  作为封建社会的闺中女子,没有男子的仕宦之途与广泛社交的自由,她们被陷于封闭狭小的深闺之中,爱情成为她们生活的重心,颇具浪漫情怀的朱淑真心中也勾画着自己的爱情。但她无法摆脱封建礼教的魔爪,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盛行的年代,年轻女子没有选择的权利。无奈之下,她服从父母命令,所嫁非偶。个人不幸的婚姻,一腔幽怨,唯有在诗词创作中得以排遣。“一生抑郁不得志,故诗中多有忧愁怨恨之语”。

  她的诗作中,有许多是以春为题材的,春本是明亮、温暖的,充满生机与希望。但淑真却看到了春的短暂,春的易逝,如同青春年华。

  《蝶恋花 送春》

  楼外垂杨千万缕,欲系青春,少住春还去。犹自春前飘柳絮,随风且看归何处?绿满山川闻杜宇,便作无情,莫也愁人意。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

  这首诗构思巧妙,将自然景物与惜春、送春的感情交融,名为送春,实为惜春,留春,不忍她离去。将春拟人,在空洞寂寞的生活中,没有之音,亦无知己,春是生命中的一抹亮色,温柔抚人,朝夕陪伴在她左右。而如今面对离别,作者忽发奇想,那千万缕的垂柳似乎可以将春系住,但春只作短暂停留,又匆匆离去。她还是不愿放弃,又寄希望于柳絮,盼望着轻柔的柳絮可随风飘舞,跟随春的脚步,将她的音讯告诉作者,聊以自慰。下片用杜鹃的哀鸣寄托送春之情,结尾以酒送春,春不语,待到黄昏时刻,潇潇暮雨,仿佛是春在作答,亦或是作者寂寞的泪水。

  这首词寄托了作者美好的情感,淡淡的忧思,对美好事物不常在的感慨。全词自然与情感水乳交融,浑然一体,质朴清新的语言,读之,深远缠绵,回味无穷。

  朱淑真是孤独的,是抑郁的,她拿起笔,抒写自己真实的感受,发出自己的声音,又如《减字木兰花》——

  独行独坐,独唱独愁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清寒著摸人。 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 剔进寒灯梦不成。

  开头5个独字,重复出现,将凄苦、幽怨如瀑布般一泄而出,绝望、孤寂包裹了她,久久的伫立,思索着过往人生,不禁心寒,再加轻寒触体,欲言难言,肠回心倒。下片写她憔悴泪容,愁病相仍。春的不常在,婚姻的不如意,爱情的不确定,时时侵扰着她,困惑着她,无法入睡。

  她对婚姻的不满,也写进了作品中。如《愁怀》:“鸥鹭鸳鸯作一池,须知羽翼不相宜。东君不与花为主,何似休生连理枝。”她对自身命运、自我生存境况有清晰省察,表现了企图实现自我潜力的生命意识,展现了深层的孤独感,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淑真对婚姻的不满,不是物质生活上的,而是,作为有才情、有思想的女性,渴望与自己的丈夫吟诗作词,与之“江上共诗裁”。可他与淑真是完全不同的人,热衷功名,她俩貌合神离,志趣迥异。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无法对话,于淑真而言是莫大的痛楚:“帆高风顺疾如飞,天阔波平远又低。山色水光随地改,共谁裁剪入新诗?”(《舟行即事》)

  虽然无法选择自己的婚姻,她没有放弃对爱情的追求。她任性、倔强刚毅的性格,在面对礼教的重压下,义无反顾。她肯定自我欲望,敢于宣扬一种女性主动的爱情哲学。她的词,深层里表达了自我独特的生命体验,她对命运进行过抗争与挑战,在《清平乐 夏日游湖》中,勇敢描述与情人的欢会,冲破礼教的束缚,追求爱情,在古代妇女中是绝无仅有的。

  清平乐夏日游湖

  恼烟撩露,留我须臾住。携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黄梅细雨。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最是分携时候,归来懒傍妆台。

  宋代礼法极严,贞节观念浓厚,不允许女子自己谈情说爱,更不能在文章中表达。而淑真在这首词中却描绘得毫无顾忌,大胆书写爱情想望,直抒胸臆,率真、爽朗、坦荡地表达对爱情的追求。与情人在西湖恣意享受爱情的欢乐,携手漫步,和衣倒怀,旁若无人。这对一个闺中少妇而言,是极为大胆的举动。这样的大胆吟咏,在情感上、行动上都是对封建礼教的公然挑战,反映了作者对情爱的追求、渴望与勇敢的反抗精神,不妥协的刚烈性格。这首词将女性面对爱情的细微心理也描写得淋漓尽致,与情人相守时,尽情享受,不矫揉造作。分手回到家中,仍想着刚才想聚时的点点滴滴,“懒傍妆台”,心绪万千,无心整妆与卸妆,沉浸在浓浓的爱意之中。她是一位大胆的叛逆者,她诉说出广大女性不敢言说的真实话语、真实心声,具有强烈鲜明的反封建的进步意义。

  《落花》也是一首对封建礼教控诉的诗歌。“连理枝头花正开,妒花风雨便相催。愿教青帝常为主,莫遣纷纷点翠台。”表面惋惜落花,实则借催落花的无情风雨象征催残爱情的封建恶势力,表达了争取爱情、婚姻自由,反封建的愿望。

  在封建势力强大的社会,她大胆、赤裸的反抗行为必然遭受到众多人的诽谤。有人称她“失妇德”,《古今词统》卷四说她“太纵”!她的一首《生查子 元夕》,“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描写了主人公对爱情的追忆,对今昔非比的感慨,词艺水平很高,三四两句已成为名句。有人借此攻击她失节,也有人认为这首词是欧阳修所做。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当人们认为是欧阳修所作,认为合情合理,毫无指摘,大加赞赏。而朱淑真作此词却是“失妇德”。封建社会中男子享受种种特权,可以三妻四妾,丝毫不会受到社会的谴责;而女子则不容半点越轨行为,受到严酷的压榨。

  朱淑真不像李清照那样,有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她很少与外界接触,生活在深闺之中,她的诗作多写自然风光、恋情相思,但她也并没有局限于自身的生活,一些作品关注农事,关心农民的疾苦,跳跃出自己生活的圈子。如《苦热闻田负语有感》:

  日轮推火烧长空,正是六月三伏中。

  早云万叠赤不雨,地裂河枯尘起风。

  农忧田亩死禾黍,车水救田无暂处。

  日长饥渴喉咙焦,汗血勤劳谁与语?

  播插耕耘功已足,尚愁秋晚无成熟。

  云霓不至空自忙,恨不抬头向天哭。

  寄予豪家轻薄儿,纶巾羽扇将何为!

  田中青稻半黄槁,安坐高堂知不知?

  酷夏来临,天气炎热,遭遇旱灾,地裂河枯,禾黍将死,农民奋力抢救,“饥渴喉咙焦”。同时,他们又抢插晚稻以救饥荒,但收成无望,农民们绝望得只能“向天哭”。朱淑真生动形象地记录了农民生活的疾苦,感受到他们的苦难,与他们悲喜与共,并将之归咎于高高在上的统治者,高声质问当朝者“安坐高堂知不知?”朱淑真的目光已不仅局限于“小我”,而开始关注广大的劳动人民,代表了他们的心声。

  在男女两性关系极为不平等的古代社会,在将 “女子无才便是德”信奉为道德标准,在绝大多数的女性被视为“牛马”“玩物”、封闭在家庭、闺阁之中,忍受婚姻的不幸、人生不得志的时候,朱淑真——如同一道闪电,闪亮在漫漫黑夜,释放出夺目异彩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