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问抗战为何伤亡巨大？一份民国时期调查总报告说出重要原因

文史通5年前 (2019-11-19)历史故事头条7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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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会战震宇寰，百万雄狮战犹酣。长江两岸同抗击，中部四省共围歼，四个半月我威振，二十万日军完。战略相持已见晓，基础奠定坚如磐。”

这是一首描写中日两国军队武汉会战的诗。

1938年6月11日至1938年10月27日，中日两国军队在武汉周边广大地区进行正面碰撞，中国军队先后投入14个集团军约（50余个军）约100万人。日军则投入第2军（4个师团）约12万人，第11军（5个师团、1个支队）约16万人，加上海上和空中力量，总兵力接近30万人。

两支大军进行了残酷的博杀，历时四个半月，这一战役史称武汉会战，在这一战役中中国军队伤亡约40余万人，占参战兵力的40%，关于日军的伤亡，按照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军令部根据各部队战斗详报统计的约为25.6万人。

很明显，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统计的数据有些偏高，整个会战日军投入兵力不足30万，如果真的伤亡25.6万人之多，那么就相当于日军损失了将近85％的兵力。从军事角度出发，通常情况下一支部队损失了40%~60％左右的兵力就会丧失进攻能力，就算快速补充新兵或动员20多万人增援，以日本的国力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动员这么多人。日军如果真的损失了25.6万人，就不可能只用4个半月就占领了武汉，并取得会战胜利。

按照日本1975年出版的《战史丛书·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第2卷记载，武汉会战日军第2军战死2300人、负伤约7300人，共伤亡9600人。第11军战死4506人（包括将校172人）、负伤17380人（包括将校526人），共伤亡21886人，总计伤亡31486人，但显然这个数字有点偏小。

根据国民党名将白崇禧的记述，日军在武汉会战期间，陆军伤亡人数当在5万左右，如果再加上海军和航空兵、加上在酷热中患病以及失踪官兵的人数，日军损失兵力约计9万。很多军史专家认为白崇禧记述的数字是比较可信的。

从双方的伤亡数字可以看出，双方兵力伤亡比达到了4.4:1，中国军队为何有如此高的伤亡？1938年11月25日至28日，蒋介石在南岳主持召开了第3、第9战区司令长官、军团长、军长、师长等百余人参加的军事会议，中共方面的周恩来和叶剑英也参加了军事会议。会议在肯定武汉会战重要意义的同时，也直面了中国军队存在的问题，在会上，蒋介石问众将领：

正面抗战为何伤亡巨大？

陈诚、白崇禧等人从指挥层级多、协同困难、装备落后等原因给了回答。但实际上除了这些因素，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虽然被提及了，但是却不深刻，那就是兵员素质的问题，其实对于这一问题，中国的《论语》就给了一个非常好的回答。在《论语》第十三篇《子路》中的有一句话：

“子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这是孔子说的话，意思是：让没有经过训练和动员的民众去作战，这是让他们白白送死。

而在武汉会战中，包括在其他正面战场，国民党军伤亡严重的一个重原因就是很士兵都是抓壮丁来的，没有经过训练和动员，上战场前很多枪都不会打，连最基本的军事素质都不具备，遇到训练有素的日军，其伤亡必然大。

抗战时期在征兵过程中，国统区既有不少自愿抗日救亡参军的，也有许多通过正常征兵入伍的。但也大量存在“抓壮丁”的现象。特别是由于国民政府兵役制度的滞后和极端不完善，宣传动员严重不足，加上正面战场国民党军伤亡巨大，“抓壮丁”成为全面抗战开始以后国民党统治区普遍存在的征兵现象。很多壮丁是被强迫、陷害、欺骗来的，还有很多受到虐待，所以对被迫参军非常不满。

根据四川省档案馆藏一份民国历史资料《四川省训练团第九期考训员十八县县政调查总报告》的记述：

抓来的兵，不可能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和思想素质，加上壮丁到处受到虐待，使本来健康情况就不好的壮丁身心更加受到损害，所以“抓壮丁”严重影响抗战部队的兵员素质和战斗力的提高。据调查，当时所征之壮丁的智识程度是平均90%不识字。而其家庭出身，以贫苦佃农为最多，也有小贩劳工及数亩田地之自耕农。加上这些壮丁保养不良，所以多数壮丁体格弱小。再加上一些乡镇保甲长为图完成征兵任务，甚至故意或者出于无奈，把吸食鸦片和精神病患者等送交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