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扎克人间喜剧,巴尔扎克人间喜剧包括哪些作品

文史通2年前历史故事头条332

上世纪 80 年代,一个正从荒诞中突围的时代,社会渐渐的摆脱贫穷,人们也逐渐释放人性中一些真实的东西,漫谈理想,寻找自由,每个人都开始建造属于自己的美好乌托邦。那或许是一个被过度美化的乌托邦,但它承载着许多曾有的辉煌。

《喜剧作家》是学者止庵首部短篇小说作品,他用五部小说重温 1980 年代。我们看到年轻的孤独的江湖游侠们的选择与迷惘,幻想与失去,更是作者还有我们自己,对自由以及理想的又一次深度探索。止庵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同时也清楚地知道他寻找不到;这些动着的人和车,这些不动的房子和墙——那个怀抱,那种安慰,他寻找不到了。

上世纪 80 年代,一个正从荒诞中突围的时代,社会渐渐的摆脱贫穷,人们也逐渐释放人性中一些真实的东西,漫谈理想,寻找自由,每个人都开始建造属于自己的美好乌托邦。那或许是一个被过度美化的乌托邦,但它承载着许多曾有的辉煌。

《喜剧作家》是学者止庵首部短篇小说作品,他用五部小说重温 1980 年代。我们看到年轻的孤独的江湖游侠们的选择与迷惘,幻想与失去,更是作者还有我们自己,对自由以及理想的又一次深度探索。止庵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同时也清楚地知道他寻找不到;这些动着的人和车,这些不动的房子和墙——那个怀抱,那种安慰,他寻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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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谈我写小说的事

止庵

一九七三年夏天,父亲在家闲居无事,起念要教授子女们学习写作。我们兄弟姐妹经常聚在院里的槐树下,听他侃侃而谈。主要讲怎么写小说,也曾讲到散文,但是好像没有人提出要学写诗。大哥和姐姐都曾记有笔记,可惜未能保存下来。我那时还小,只能算旁听生,可是若论习作,却要属我写得最多,大哥和姐姐大概各自只写过一两篇东西,二哥有一次也说要写小说,但是起了个头儿就停笔了。那时他们户口都在乡下,前途未卜,也难得集中心思;我却多少有点儿无忧无虑。我写了几个短篇,取材于学校生活,故事多半是父亲代为编就,无论主题还是人物设计,都遵循当时“三突出”之类正统观念。他还曾挑了两篇分别代投给《北京日报》和《北京文艺》,但是都被退了稿,有一次还收到手写的回信,指出问题所在,恰恰是没有做到“三突出”。可见父亲对这套所谓原则,并不能够真正领会。至于我就更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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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年,我开始学写长篇小说。仍是以学校生活为题材,人物和情节也是父亲给设计的,书名叫做“阳光下”。整整写了一年,用的是父亲从黑龙江带回来的稿纸,一页三百多字,总共将近有一千页。我从那时起养成个坏习惯,一张稿纸不能有任何涂改,写错字就团掉重写,结果扔得满屋都是纸团,记得有一次外祖母来,看到这情景,曾好心对我说你想好再写行么。现在我已经想不起来都写了些什么了,而且也不明白,既然是胡编乱造的,怎么会有那么多内容可写呢。我最后重看这稿子,是在十五年前,不免很是感慨,内容不必谈了,就连遣词造句也那么拙劣,真是把好端端的少年时光都糟蹋了,于是就把它给毁掉了。不过当初父亲却对我寄予厚望,专门给我写了一本《创作断想》,谈论小说的创作方法。这本书有六万来字,分主题、结构、人物、情节、语言、手法等章节,当然不免受到正统观念的影响,但其中对某些作品如《水浒》和鲁迅小说的分析,还是颇具独到之见的。

此后我又写了一部长篇小说,那时母亲在街道办的废品收购站当会计,一月挣二十六块钱,我便取材于她这段经历,写了北京一条小胡同里几家人的生活。她有一位同事,名叫杨嘉平,回民,是一位著名金石家的遗孀,她们都是落难在此,所以相当投缘。杨大妈病逝于一九八九年五月,我的《挽歌》中那句“还要为无名老妇写一行苦寒的诗”,就是纪念她的,这里附带说明一下。我开始写这小说是在一九七五年末,父亲要到重庆去,临走前帮助我编成故事提纲,我记在一个小本子上。当时我最崇拜老舍,也想用北京口语来写城市底层生活,但是发现《骆驼祥子》里的许多说法,与现在已经颇为不同,不能照搬,还得靠自己在实在生活中体会。于是就留心胡同里老头老太太们平时的说话习惯,随时加以记录,然后用在自己的书里。我写作时经常给父亲写信请教技巧问题,父亲的回信每封都有七八千字,实际上是一批论文,探讨的问题较之《创作断想》更为深入。我写了大半年,只完成了计划的一半,有二十多万字。接着赶上唐山地震,家中别无损失,惟独我在逃难之际把记有故事梗概的本子给遗失了。此后母亲和我得到大哥的女朋友(即我后来的嫂子)的帮助,在她上班的工厂的抗震棚里住了一个月,这小说的写作也就中断了。

回到北京已是这年年底。此后仍然断断续续地写诗,也曾与过士行互相唱和,但主要兴趣已转回到那部写了一半的长篇小说上。重看一遍旧稿,觉得一无是处,于是连故事都重新编过,一切从头开始。小说原本没有题目,现在取名“枫叶胡同”。那会儿我很醉心于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和左拉的《卢贡–玛卡尔家族》那种多卷本长篇小说,尤其是人物穿插互见,内容涉及社会各个领域,自己不揣冒昧地也想学着写,就把这部小说算作其中第一部,当然这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我哪儿有那么多见识与生活可写呢。但从这时起,我总算开始独立自主地写小说了,虽然写出来的东西是与过去一样的糟。其间我去过一趟保定,又起念要把关于小说的一些想法写成文章,这在我也是平生第一次,大概写了两万多字,就中断了。

《枫叶胡同》写到一多半,传来了即将恢复高考的消息,只好先把这件事情停下来,集中精力准备考试。说实话我对高考并不抱太大希望,一来没有经验,二来以当时的家庭背景,考上也不相信会被录取。所以考完四门功课,从次日起就又接着写我的小说。一个多月后收到了北京医学院(后来改名北京医科大学,再后来又并入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是入学要到次年三月。我利用这段时间把小说写完,分上下两卷,一共有三十多万字。这小说后来曾由父亲交给他的一位当编辑的朋友看过,却只是说我替其中一个人物写的十几首诗很不错。我知道这次写作又失败了。

八十年代初我写了几本日记,差不多都是读小说的感想。后来把稍成片段的抄成一个小册子,题为“一念之差”,约有五万字。这稿子拿给一位小说作者看,退了回来,说是太过杂乱。这话未必没道理,说来我对小说的意见,要到多年以后我已不大看小说时才算稍稍完整一些。与此同时,我也写了一些小说。先是中篇小说《四合院》,五万多字,表现“文革”起始一个月中我家的遭遇,完全是写实的,寄给父亲,他提了一些修改意见,我不很同意,就放下了。一九八二年,和姐姐合写了一部小说《结束或开始》,寄给一家杂志,回信说可以刊用,不过要压缩一半篇幅才行,我觉得未免过分,也就没有发表出来。这小说取材于姐姐的经历,她写了一稿,我写的二稿有十七万字。

我自己写的一个中篇和十多个短篇倒是都发表了。我一直没有兴致重看过去的东西,回想起来,其中几篇运用北京方言的,是老舍影响最后的遗留,写得相当肤浅;几篇写个人感情的,内容也很空虚,不过有一篇《世上的盐》(发表时被编辑改名为“失味”),是写发生在北戴河海边的一段爱情体验的,文字倒是很美。中篇小说《喜剧作家》写在一九八五年,是较为用心之作,这小说本来有个标准的通俗小说框架,我却写成现代派作品了,五万多字都是人物的意识流。

承蒙蝌蚪的推荐得以刊用,但是有所删节,有一大段运用罗伯–格里耶《快镜集》那种过细描摹“物”的笔法,写时颇有些得意,却被删得只剩下几句了。我喜欢读作者态度克制的小说,一九八六年自己也写了一篇《墨西哥城之夜》,篇幅很短,字面之外的余意较多。我还写了一篇《走向》,受莫里亚克影响较大,在我的作品中是最有诗意和激情的,原计划写很长,但只完成了开头一部分就停笔了,时隔多年,我已忘了情节接下来如何进展了。此后我大量读周作人的作品,随即对小说这种形式有所怀疑,主要是感到描写这种方法总归难得自然。我读小说,觉得英国的绅士作家一派如格林、毛姆等倒还舒服些,而更合乎我的理想的是日本的井伏鳟二,他的小说很少有情节因素,已经接近于随笔了。一九八七年写的《姐儿俩》,便是我由小说转向随笔的一个标志,极少描写而多用叙述,但是不大被编辑所接受,几经波折,才由父亲介绍发表出来,可是不知怎的把结尾一小段给删掉了,主人公也就没有了收梢。这是我写的最后一篇小说,为此曾写一封长信给父亲,日记里略作摘抄,末尾有几句总括的话:“我有几点爱好,这几年一直坚持着,一是不介入,所谓平和原是基于此的;一是相信细节的力量;一是质朴,这既是对语言也是对结构的要求;一是情节与人物命运有种向着某个方向进展而不可挽回的趋势。这些都只是爱好,没有什么理论依据。”我写小说的经历也就到此为止。当然设想也还有不少,曾经打算以大学生活为题材写一部长篇,后来又编过一个复仇故事,都记有大量的札记,可是到底没有写出来,也就不必多说了。

《喜剧作家》

作者:止庵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7-2-1

编辑 | Leeh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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