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又一村猜成语,柳暗花明又一村打一成语谜底

文史通2年前历史故事问答338

(原标题:物我相融 难分彼此)

涂光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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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审美很早就在中国出现和走向成熟。《老子》二十章说:“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庄子有“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的论断。《诗经》有“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佳句。依依的纤柔既是垂柳独具的风貌,又能引发思绪缠绵、迁延不断的联想;霰雪纷扬充斥天宇,给人茫茫无尽阴沉压抑的感受,实为情景交融的神来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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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的表现介入文学写作的许多方面。从屈原《涉江》述行,《桔颂》赋物,宋玉《九辩》悲秋,与自然的特有亲合意识使中国拥有世界上独树一帜的山水文学传统,先秦的作品中就有了自然景物描绘:《诗经・斯干》中的“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如竹苞矣,如松茂矣”即然;楚辞中又有了长足进步,比如《湘夫人》的“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悲回风》的“观炎气之相仍兮,窥烟液之所积。悲霜雪之俱下兮,听潮水之相击”,《九辩》的“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都是融情于景的妙笔。汉赋中的铺叙气象雄阔,如《七发》对江涛的描状可谓惊心动魄……至少从建安时代起已经有了全篇写景的诗章。

从曹操“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抒怀,到嵇康弋钓草野、目送归鸿的臆想;从陶渊明结庐人境、心远地偏的恬淡静穆,谢灵运“白云抱幽石,绿筱媚清涟”的清新流丽,再王维空山无人、返景复照的禅趣;以及李白苏轼的神驰梦游,杜甫韩愈的奇崛浑厚,柳宗元的孤寂凄寒,陆游柳暗花明的理趣……历代骚人墨客根据自己的体验对自然美的丰富内蕴作了多层面的抒写。

魏晋的文士已经明确地肯定了自然山水的审美价值。《世说新语・言语》:“顾长康从会稽还,人问山川之美,顾云: 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葱笼其上,若云兴霞蔚。 ”《水经注》载,袁山松为发现和记录三峡的奇观而自豪,他说:“山水有灵,亦当惊知己于千古矣。”除了山水诗文勃兴而外,山水画从此也成了重要的画种。古人常以峰峦瀑泉、野渡渔舟或者竹木花鸟作为描绘对象,有的名家甚至只以有限的几种虫草花木为专擅。他们可能观赏和临摹过所画的景物,可能取法前代名家的笔意和风格,可是更看重自己对物态的理解和寄寓其中的意趣,实际上他们画出的景致和鱼虫花鸟不过是寄托情志的媒介罢了。他们要表现的是一种能力,一种情趣,一种意境,一个以自己的情感世界和思维活动为中心的艺术天地。

经千百年的探索和创造,古代诗人作家对自然景物的表现形成了多种风格。陶渊明的《归田园居》、《饮酒》不取山川瀑泉的雄奇壮丽,也不取怪石奇峰的剔透玲珑,而在表现田园的宁静清新与作者心灵恬淡率真的和谐统一。田园生活的美在于不扰于市朝的喧嚣,不羁于名利的束缚,不卷入官场的倾轧。品读陶诗能够在自然平淡中领略到作者情操的美。质朴中见淳厚,精工出于自然,韵味悠远。此外还有以大谢和小谢为代表的画面秀丽新俊的风格,以鲍照、李白为代表的景象雄浑、意气恣肆、构想奇伟的风格。且形成讲究“理趣”的诗:既有李、杜的“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在前,宋人于此更是堪称独步,如苏轼《题西林壁》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陆游的“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等等。

当然不乏兼综前人又自成一家者,如王维的田园山水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写大漠无垠,长河无尽,衬之以孤烟落日的高远。视野博大,画面壮丽清朗,大、直、长、圆四字浓缩了景物特征,有纵深与开阔以及直线与圆形的比照互动。《辛夷坞》诗:“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开得烂漫,落得洒脱,默默地开,默默地落,极平淡,极自然,既无繁华(生)的欢乐,也无衰萎凋零(死)的悲哀,开时不想得人赞美,谢时亦毋须人们同情。得之自然,归于自然,自生自灭,超然之至。还有柳宗元、李煜那些身世之感受悲慨充斥的景物描绘。如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李煜的《乌夜啼》词云:“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超出了个人,写出了普遍(人类乃至所有有生命者的共同缺憾)的情感,能够引起广泛的共鸣。

大自然有壮伟或者幽丽之所在,有鬼斧神工的奇观,能给人美的享受。此外,海岳江湖是大物,超乎喧嚣琐屑、功名利禄的世俗生活之外,往往能给人多方面的启迪。能够陶冶人的情操和趣味,提升认识和审美创造能力,也能成为艺术表现的对象。

山水诗文创作经验的积累促成了审美意识的提升和艺术规律的把握。古人很早就指出神似高于形似。刘勰以为“情以物迁,辞以情发”,应该作“以少总多”的描绘;李白主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苏轼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郭熙《林泉高致・画意》:“更如前人云: 诗是无形画,画是有形诗。 ”

《论语・雍也》:“子曰: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智者动,仁者静。 ”《庄子・知北游》:“山林欤!皋壤欤!使我欣欣然而乐欤!”陶渊明《与子俨等疏》:“见树木交荫,时鸟变声,亦复欢然有喜。”

《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人与物相融难分彼此。

叔本华认为,“心如明镜,无动于衷”的“宁静观照”“能够唤起一种幻觉,仿佛只有物而没有我的存在……物与我就完全融合为一体。”王国维认为有“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两种美的形态,有“唯静”和“动之静”两种审美静观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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