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春水向东流下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下一句

文史通2年前历史故事问答296

满庭芳·夏日溧水无想山作

宋代:周邦彦

风老莺雏,雨肥梅子,午阴嘉树清圆。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人静乌鸢自乐,小桥外、新绿溅溅。凭阑久,黄芦苦竹,拟泛九江船。

年年。如社燕,飘流瀚海,来寄修椽。且莫思身外,长近尊前。憔悴江南倦客,不堪听、急管繁弦。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时眠。

如诗如梦,灯火阑珊的北宋年华

在河南呆久了,只是未去开封,那个城市,始终萦绕在北宋的旖旎春梦里。恍恍惚惚,雾气升腾,大抵是张择端《清明上河图》的情景。

汴京好风光,繁华易逝,风物永存,流世浮一大白,感慨万分,想把当下抓紧,还有清朝宫廷画家徐扬的《姑苏繁华图》,大隐隐于市,市井的喧嚣热闹才是时光的根底。

被埋在地下的不知有多少历史,真相只能是后来者的真相,类似这北宋汴京城,奢侈迷醉,几近如梦如幻,却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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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观大海难为水,除去梁园总是村”,北宋的开局还不错,就算是“烛影斧声”,稍后也给了平民百姓小人物们和平安宁的休养生息,得益于最初宋太祖的文以治国,武以安邦,文化的空前繁盛,文人如鱼得水。

至于徽、钦二帝被掠,北宋灭亡,命数、定数皆在其中。

近两个世纪如诗如梦的繁华岁月,大宋汴京城,残垣断壁,趋于了消寂。多少年后,看到了《清明上河图》,翻开了《东京梦华录》。

到底不知有谁悸动徘徊,为那些灯火阑珊,人流涌动,唏嘘不已,可惜世间的梦终要冷清地醒来,你走他来,复制不同的流连而已。

北宋的汴京,有四大河流,比威尼斯一点不差。汴河、蔡河、金水河、五丈河穿城而过,享尽人间风流。

最著名的汴河,东西横贯东京城,“首承大河,漕引江湖,利尽南海,半天下之财赋,并山泽之百货,悉由此路而进”。

河上大大小小的桥梁,曲曲折折,婉约峻峭。再加上奢华不一的寺庙,烟熏火燎,彼时的人们想不醉生梦死都难。

《东京梦华录》的自序追述了当年的繁胜,北宋南渡人,生在北宋,金灭北宋,南渡就还是宋人,避地江南的中原人士,故国故乡之思时刻萦绕心头。孟元老,怅然扶昔,常忆东京之繁华,遂成《东京梦华录》。

“正当辇毂之下,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斑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秀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琦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

“正当辇毂之下,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斑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秀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琦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言道词不仅在北宋成为一种文体,而且登峰造极至今难以企及。词至李后主的眼界开阔,是国破家亡的代价。

一江春水向东流下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下一句

从《浣溪沙·红日已高三丈透》里的奢靡浮华,到《虞美人》里的故国之痛。李煜已从一国之君沦为阶下囚,一江春水向东流再世为人,太宗可没有太祖豁达,于是他杀了这个唧唧歪歪的皇帝词人。

轻佻浪荡赵佶,一点不似其祖辈的孔武有力,瘦金体类似骨感美人,倒也遒劲。皇帝对政治权力不感兴趣,醉心于丹青、骑马、射箭、蹴鞠等文体项目,基本上以举国之力发展文艺,荒废了江山,在所难免。

《红楼梦》第46回鸳鸯就曾说,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话),深层来说这本不是一句好话,但字面意思还是可以理解为对他们绘画的夸赞。

一江春水向东流下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下一句

“周清真避道君,匿李师师榻下,作《少年游》以咏其事。吾极喜其‘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情事如见。至‘低声向问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等语,几于魂摇目荡矣。”

“周清真避道君,匿李师师榻下,作《少年游》以咏其事。吾极喜其‘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情事如见。至‘低声向问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等语,几于魂摇目荡矣。”

一字一画足以抵消江山恨,清人贺裳《皱水轩词笺》有一段穿凿附会周美成与宋徽宗的事情,真真假假,但李师师艳名在外,至此已经垂垂老矣,古代六十岁的老媪,鸡肤鹤发,恐怕歌喉动人感伤岁月,皇帝最后还是转身走了,毕竟自古谁不爱美人。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年轻时的男欢女爱,不是浪子岂有那些破事?所以艳情与羁愁几乎是周邦彦词的全部。繁华如梦,过眼不再,宋朝士大夫出入歌楼妓馆,是风流的表现,也是创作的源泉。

譬如范仲淹,口味就比较重,从鄱阳离任诗赠给当年相好,并寄胭脂传情。诗云,“江南有美人,别后长相忆。何以慰相思,赠汝好颜色。”可惜美人迟暮,也已经六十多岁了。

【 绘画:西茜(中 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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