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电话的你歌词,你的电话却不能接歌词

文史通2年前历史故事头条300

去访问 Hinds 之前我脑海假想过许多可能出现的岔子——这支来自西班牙的4人女子乐团,凭借朗朗上口的旋律和直接简单的歌词,加上属于年轻少女奔放撒野的鲜明个性,成为乐迷间口耳相传的新星。她们疯狂跳脱的现场魅力横扫了包括英国 Glastonbury 等各大音乐节,乐迷爱她们的任性不羁——而我的潜意识也在害怕她们的放浪随性…………

音乐节现场是炙热的,但也是混乱的,为了可以和这几位妹子好好聊聊天,音乐节前大半个月我就和她们的经纪人联系,最终敲定在表演后第二天的下午1点在她们下榻的酒店大堂进行采访。

表演当天 Clockenflap 主办方另外安排了一个摄影环节,摄影师自己单身赴会。“青春就是本钱,年轻就是任性,她们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完全不受控制。我根本什么都没说,她们自己就开始跳来跳去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拍摄完毕以后,摄影师发短讯跟我这么说,我也开始意识到之前的猜想并不是毫无根据 。

访问前,我提前发了两次邮件提醒,并提前到达。离我们约好的访问时间已经过了20分钟,我们开始着急,找她们的经纪,也没有得到回复。刚好在酒店大堂有一位貌似是音乐节安排艺人交通的工作人员,我向她说明情况,问她有没有 Hinds 的任何联系方式。她只有 Hinds 的房号,所以提出和我一起去柜台,让酒店的员工打电话去她们的房间。先打去乐团始创成员 Ana 和 Carlota 共住的房间——无人接听。再打去贝斯手 Ade 和鼓手 Amber 的房间 ,过了好一段时间终于接通——显然她们还在睡觉,被这通电话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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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很快地向她们说明情况,然后跟我说:她们很快就会下来了。

下午1:43,我终于看到两个外国女生朝我这边匆匆走来,迎面扑来一阵谈不上好闻的味道——此刻我面前是蓬头散发的 Ade 和睡眼惺忪的 Amber。

“真的非常非常不好意思,我们睡过头了……” Ade 说。

我左右扫了一眼:“Ana 和 Carlota 呢?”

Ade:“找不到她们……刚才打了几通电话也没人接…………”

我:“啊……这样啊,可以麻烦你们再协助我们联系一下吗?我们希望这个访问可以全员出席…………”

Ade:“我们刚才已经找过了,好吧,我再去她们房间看看。”

下午2:05,Ade 和 Amber 两人再次下来。

Ade:“不好意思……我们真的不知道她们俩去哪里了,要不我们先做访问?还是你想和我们再约时间?我们还会在香港多留几天。”

我:“我们先聊聊看吧。”

Noisey:这是你们第一次来香港吗?

Ade 和 Amber:是的!

你们以前有想象过香港或中国是什么样的吗?有没有身边的朋友来过这边旅游?

Ade 和 Amber:都没有。

Ade:不过其实我爸爸曾经在香港生活过。他会讲中文。

那你会中文吗?

不接电话的你歌词,你的电话却不能接歌词

Ade:我不会,我爸爸曾经在香港待过1年半左右吧,现在他人在越南。我在他拍的照片上看过香港的样子,从来没有机会过来看看。

其实你们在中国有很多粉丝,他们都很喜欢你们,有没有来中国巡演的计划?

Ade:真的,我们的周边商品好像卖得很不错!

看你们的样子,昨天应该玩得很疯很尽兴吧?

Ade:(有点不好意思)对啊…………

觉得 Clockenflap 音乐节怎么样?

Ade:太棒了!音乐节的规模很大,而且它坐落在香港的中心,被高楼大厦包围,阵容也很棒!

你们昨天有看了谁的演出吗?

Ade:我们看了 Ratatat,The Libertines 和A$AP Rocky, 大概就这样吧。

昨天我们的摄影师和你们拍摄完毕后回来说你们很厉害,精力十足,完全不需要任何拍摄指示,就能自己发挥。生活中你们是什么类型的朋友?比如说,我们身边有些朋友总是开开心心的,为大家带来欢乐,有些朋友则很贴心,总能够让你感到很安慰。你们呢?

Ade:其实我们现在更像家人姐妹。而我们几个,每个人都不太一样。 Carlota 很有精力,情绪高涨总是让人很振奋。Ana 很喜欢讲笑话,常常让我捧腹大笑。我自己算比较随意,喜欢讲话。

那 Amber 呢?

Amber:我也不确定……

Ade:她最适合去派对,她是派对动物!

你们是后来才加入 Hinds 的吧?其实她们当初是怎么找到你俩的?

Ade:我本来就是她们的朋友,她们当时在马德里有场演出还是要录音干嘛的,紧急需要一个贝斯手和鼓手。

Amber:当时我在 Facebook 转发了一张 Carlota 和 Ana 的合照,那时候我的头像是一张我打鼓的照片,然后就收到 Ana 发给我的私讯。

等一下,她当时没有看过你任何打鼓的片段?就只是因为那张照片?

Amber:没错,就只是因为那张照片。后来我们约了一起吃早餐。

是因为你们有什么共同的朋友吗?

Amber:一个都没有。

Ade:我当时也在,是以(Ana 和 Carlota 的)朋友的身份一起出席的。

那次早餐会面上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Amber:就问我打鼓多久啦,喜欢听什么音乐,之类的。

所以到这时候为止,她们还是没有看过你打鼓?

Amber:对,没有看过,就真的只因为我的头像而已!

Ade:之后大家做了一次排练,效果不错,就这样定下来了。

真是令人惊讶,这太神奇了!

Ade 和 Amber:真的,太神奇了……

你们真的蛮随性、即兴的,感觉上不是那种计划周详的人,这种随性也表现在你们的音乐和现场——感觉像看着自己的朋友,很有才华,喜欢音乐,同时正快乐地享受舞台上的时刻。

Ade:对对对,肯定是。我们没有大量和专业的训练。不过每一次走上舞台前,我们都会考虑这个演出的性质,会看是什么样的观众,会想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表演,然后会对表演有所调整,每一次的现场演出都有点儿变化,很相似可是不同。

例如在巴黎、在美国或者在香港,我们的状态肯定会有点不一样。在马德里的表演通常是疯狂的,如果在巴黎,我们可能会浪漫一点轻盈一点。每一场演出都会有差别,但是这正是这一过程中最好玩、我最喜欢的地方。

那昨天在香港的演出呢?

Amber:下面的观众不停在跳舞,实在是太好玩儿了,特别是这回是 Hinds 第一次在香港表演,我们很开心。

之前也有提过,看过你们现场和 MV 的人,都会觉得你们非常有活力,你们私底下也是这样,常常处于一个亢奋的状态之中吗?

Ade:那当然不是,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们也会哭,也会有自己的问题,只不过我们不会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所以当粉丝或新认识的人,因为你们的公众形象而对你们有特定的期待和要求时,你们会不高兴吗? 例如说觉得 Hinds 就是要整天都跑跑跳跳、很外向、很有活力情绪很高亢的样子。

Ade:如果是粉丝的话,我可以理解比如他们会期待我们一直笑什么的。而且粉丝都很贴心,如果哪天我们真的没啥表情,他们会体谅,会想可能我们累了。

Amber:对啊,我们也只是普通人嘛。

Ade:没错。可是有时候例如在拍硬照或 MV 时,导演和摄影师会一直叫我摆出各种姿势、做鬼脸或者要我们装作玩得很开心。

Amber:但我们并不想这样……..

Ade:这多没意思啊,重点是现在每一个人都觉得我们就应该这样,我们必须这样。当然我们可以装出来,可是我真的不想逼自己去假装开心。

你们四位都很有自己想法,是很独特的女生,朝夕相处难免有意见不同,有冲突的时候,你们都是怎么解决的?

Ade:就跟普通姐妹淘一样,我们会吵架然后我们互相拥抱。(开始自己演起来)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讲话,然后对方会说:对不起,我才不应该那样讲话,我爱你……反正没什么特别的,就像普通朋友一样。

那在音乐上呢?

Ade:通常每个人会负责自己的部分,Amber 负责鼓,我负责写 bassline,她们俩写吉他和旋律。不过如果我突然想到一个旋律或一句歌词,我们就会拿出来谈,看可以怎么发展下去。

Hinds 的歌词有时候很简化,我读的时候常常会猜这一首应该是在指某事件吧;而这一句应该是在说某一个人。我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歌词的部分不是你们负责的,Ana 和 Carlota 会和你们解释歌词的含义,确定大家都知道这首歌的走向吗?

Ade:你猜得对,大部分歌词都是根据实际发生过的事来写的。

Amber:她们会跟我们讲自己的经历,就像普通闺蜜会分享彼此的事情一样。

Ade:更重要的是,她们这些转化成歌的过往,我们当时都在现场,和她们一起经历。发生那些事儿的时候我都在,对那些情绪我能感同身受,所以当我看到歌词,情感马上就可以联系起来。专辑12首歌里大概有8首都这样,挺好的。

Hinds 给自己 DIY 的“San Diego”MV

很多评论用“生猛”这个词儿来形容你们的音乐,因为你们很直接很真实,还保留着原始纯净的状态,这也是你们最引人入胜的地方。可是有时候“生猛”也指音乐还不够成熟,还不是很精炼。你们自己对于“生猛”这个评价怎么看?

Ade:我们自己可喜欢了!Hinds 发行第一张 demo 的时候,我俩还没加入乐队。 Carlota 也打鼓,Ana 就同时负责贝斯。她们那时候超混乱的,最后“Bamboo”和“Trippy Gum”就变成那个样子了。她们听了很满意,我们也很喜欢那个声音,所以就直接把那种质感延续到第二张单曲和专辑里。

你们的首张专辑明年就要出版了?

Ade:2016年1月8号就会问世啦。

都准备就绪了吗?还是仍然有什么要预先准备的?

Ade:啊…………他们给了大概500张专辑要我们签名,8大箱东西!说要寄给唱片店什么的。

Amber:还有海报……..

你们刚加入这个乐团的时候,会想到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Ade 和 Amber: 怎么可能!

Ade:真的,完全没有,如果一年前你告诉我:“你们会登上 Glastonbury 的舞台”,我会想:“你疯了吗?”

你们应该不是有什么计划的人吧?发行第一张专辑然后呢?还会继续下去吗?可以想像自己5年后会是什么样子吗?

Ade: (非常惊讶!)5年? 5年是什么概念,哈哈哈。没有真的没有。谁知道呢?

不接电话的你歌词,你的电话却不能接歌词

所以……活在当下就好?

Ade:一年前谁想得到我会以一个贝斯手的身份和我的好朋友一起远渡来到香港表演? …………我已经完全不能估计自己的未来会变成怎样,我们又会怎么走下去了。 (停顿了一下)或者我会在西班牙一个加油站工作,成为地球上最快乐的女孩。这些都说不定啦,天晓得呢?

后记:

采访过后,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为她们的迟到失约感到有点无奈和愤怒,但一想到 Ade 和 Amber 不顾仪表立刻赶下来,又觉得这气不太生得下去。

另一方面也为访问没有了乐团的核心成员 Ana 和 Carlota 感到可惜,可是同时又觉得可以和平常退在较后的两位成员这样聊天很难得。事实上从她们的侧面描述,我们可以更全面地了解两位始创成员,认识这个一路步步攀升的乐团。

更重要的是乐迷对她们如此钟爱,除了音乐实力以外,不正正还有她们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魅力么?这次访问过程中的波折,比任何问题都更透彻地折射出这些妹子的真实状态。Ana 和 Carlota 的缺席,就是一种最强而有力的表达。

而故事还没有结束…………

当天访问过后,我和摄影师立刻赶到 Clockenflap 音乐节现场继续采访工作,晚上结束后我们回到车上,在九龙站等候朋友一起去吃晚饭。我们都累坏了,在车上发呆,忽然我眼角看到一个身影慢慢向我们走来,我把头转向窗外,心里纳闷: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

这位已经来到我们车子旁的外国女生轻轻敲打玻璃。

我心里一惊:“你不是 Hinds 的 Ana 吗?”

她说:“Yeah!我就是~请问 W 酒店要怎么走?”

我给她指了路,然后忍不住补了一句:“我的天啊!你知道我就是那个今天早上被你放鸽子的记者吗……也太巧了吧!”

她一脸惊讶: “Fxxk!真的假的!”

我说:“哈,你们今天早上干嘛去了?”

Ana:“噢!不好意思!今天早上唱片公司的人拉我们开会去了,所以时间冲突了…………”

话音一落她就一脸笑嘻嘻地,用小跳步轻快地渐渐跑远。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我和摄影师两人不可置信地相视一笑:对于 Hinds,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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